老祭司眼角浸出了淚水,顫抖地指著神案前的一個石頭雕刻的柺杖,用力扭開了拐仗,神龕裡的飛雕騎士像緩緩轉開,露出了一道長長的階梯。
李恪趕緊大叫程阿牛和李譽過來,他們仨人押著三個祭司走下了階梯…..
嶽喜畫正歪在山洞裡的石壁邊瞌睡著,眼前出現了那朵殘厲的七色花,已經凋落三片花瓣,第四瓣花瓣也正在以可視的速度緩慢地枯萎,第四天,第四天?嶽喜畫猛地睜開了眼睛。
嶽喜畫腦海裡忽然清晰了第四天這個原本有些模糊的概念,她豁地站了起來,她覺得必須準備些什麼,一定是很重要的什麼事情被忽略了。她悄悄來到公輸蘭的帳篷旁,輕聲呼喚公輸蘭。這會兒大家都在補眠,從天沒亮一直忙到此時大夥兒都有些疲倦了。但是公輸蘭警惕感很強,她只聽到嶽喜畫的第一聲呼喊就睜大了眼睛,低聲問道:“喜畫,是要我幫忙準備夕食麼?”
嶽喜畫悄聲說道:“蘭姐,我找你不是為夕食,現在太陽快下山了,大夥兒都還沒有醒來。大夥兒口袋裡都有餅乾和肉鬆,可以不準備夕食。我是想問問,歐芬達現在怎麼樣了?”
公輸蘭輕輕瞅了一眼鳥窩裡睡得香甜的小雕兒,放心地小聲說道:“歐芬達還在睡著,它的羽毛又長出許多,今晚應該不會怕冷了罷。”
嶽喜畫腦海裡又冒出‘第四天’,她輕輕搖了搖頭,想把這三字甩出去,沒能成,只好繼續悄聲說道:“我問的是小王子歐芬達,不是小雕兒歐芬達。”
公輸蘭又轉身摸了摸小王子歐芬達的臉頰,似乎有些涼手,再探了探氣息,怎麼這麼微弱,糟糕,小王子病了?公輸蘭試著輕輕推了推歐芬達,歐芬達沒有反應,又輕輕用手指推了推小雕兒,小雕啾啾地醒了。
公輸蘭刷青的臉,顫聲說道:“喜畫,小王子歐芬達好象氣息越來越弱了。我給他蓋好了我的厚毛氈的,但他的身體越來越涼,一點都不暖和。現在怎麼辦啊?”
嶽喜畫連聲急喊武小順,整個山洞的人都被吵醒了。
武氏姐妹拎著藥箱跑了過來,武小順摸了摸歐芬達的脈博,皺眉說道:“這孩子越來越弱,看樣子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得想辦法找到人參或者其他什麼能延續他生機的藥材。”
李長樂著惱地說道:“咱們飛艇裡有好多人參血竭等珍貴藥材,可是在這裡,咱們啥都沒有。”
嶽喜畫沉聲說道:“牛乳或者羊乳能不能延續他的生機?”
武二妹也補充說道:“小米雞蛋肉鬆羹呢,我覺得這米羹或許更有用。”
公輸蘭急得語無倫次地說道:“先餵食一些熱牛奶熱羊奶罷,熱的米羹也行。”
尉遲輕輕摟住公輸蘭,輕聲勸慰道:“彆著急,我正好燒有熱水,熱的牛乳不等片刻就可以端過來。”說完,轉身就去用奶渣兌牛奶。
公輸蘭把歐芬達緊緊抱在懷裡,小雕沉默地看著公輸蘭,最後啾啾叫了兩聲,又檢視了一遍絨絨的羽毛,再沒說什麼一拐一拐踱回鳥窩團著很憂傷。
公輸蘭把鳥窩擱得很低,嶽喜畫只好難受地歪頭去瞅小雕歐芬達,她學著小鳥的叫聲,啾啾了兩聲,小雕偏過頭沒有理她。嶽喜畫又輕聲說道:“歐芬達,你現在要不要吃點肉脯?”
小雕轉過頭來,啾啾了兩聲,又用力擺了擺腦袋,才口出人言道:“我沒什麼胃口,你要是還有肉鬆和雞蛋小米羹,我也可以將就著吃吃。”
現在這山洞的條件你想要吃別的,呵呵,咱們也沒有。兩個歐芬達小祖宗都不能出事,儘管眾人現在只能啃餅乾和肉脯,但是雞蛋小米羹和牛乳是必須先要供足兩個歐芬達。
小雕很好餵食,幾勺子小米羹下去,就活蹦亂跳地撲扇著翅膀到處跳。小王子歐芬達由於還在昏迷中,尉遲只能撬開他緊閉的牙齒,把溫熱的牛乳輕輕灌了進去。
武小順又摸了摸脈像,嗯,歐芬達的脈像似乎又轉強了一點點。武二妹端著小米雞蛋肉鬆羹遞給公輸蘭,低聲說再餵食一點給小王子。公輸蘭剛舀了兩勺子灌下去,小王子就吐了出來。武小順搖了搖頭,說道:“別再餵食米羹,還是給餵牛乳罷。”
嶽喜畫輕輕提了提小雕兒,沉聲說道:“歐芬達,你平時在王宮時最喜歡吃什麼?最近又在吃什麼?”
小雕再次先啾啾幾聲後才正常說話道:“我也記不清楚我平時最喜歡吃什麼,我還記得的是最近我都在吃一種很苦的湯藥,伯父說這是助眠的湯藥,因為我總是睡得不好。”
尉遲警惕地問道:“那湯藥是國王讓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