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捋了捋剛粘上的金髮留海,很隨意地說道:“也許那些飛雕族有著更重要的任務呢?比如尋找失蹤的小王子?”
程阿牛用手指著遠處王宮亂成一鍋粥的人群反詰道:“他們在找小王子?那這些數千人的王宮衛隊又是在幹什麼?你偷出來的那個小王子有這麼重要麼?”
李恪從懷裡掏出一塊小鐵牌遞給程阿牛和李譽,冷冷地說道:“這是小王子的貼身之物,上邊寫著‘贈給親愛的兒子歐芬達’。這個小王子就是那隻小雕歐芬達的肉身。你說他對於飛雕族來說重要不重要?”
程阿牛震驚得咬著手指,兩眼瞪得銅鈴般大地不滿說道:“阿恪,你偷出去的小孩就是歐芬達?那承乾他們藏哪裡都藏不住啊。你根本沒必要折騰這麼大的動靜的。”
李譽也氣哼哼地說道:“對啊,咱們在王宮裡暴露,最多也就是搜搜帕森捷大飯店不至於咬死咱們不鬆口哇。現在滿城通輯的步步危險,他們怎麼混進王宮,怎麼尋找飛雕族的秘密?”
李恪收回眺望的目光,轉過頭來對著程阿牛和李譽說道:“我相信承乾他們會找到辦法混進王宮的。明天就是國王的婚禮,哪怕現在已經弄出王子失蹤的大事故,但他們是不會更改婚期的,所以承乾他們明日一定會出現在王宮裡。咱們所要做的就是趁他們製造混亂,咱們要想辦法混進飛雕族。”
程阿牛和李譽面面相覷,咱們仨人除了頭髮鬍子勉強顏色不違和,其他都不行啊,面板是黃面板,眼睛是黑眼睛,語言關最難,只有李恪能聽能說他倆都不行。程阿牛想到這裡,不得不提出反對意見:“阿恪,咱們離得遠些還能模糊混在王宮衛隊裡。如果離得太近,肯定被拆穿咱的假鬍子。”
李譽也點頭補充道:“我倆還說不來這金雕國這繞舌頭的布拉布拉。你教的幾句,這半日功夫我倆又給恍惚掉了。”
李恪撫額無奈地說道:“那就我一人混進飛雕族,你倆去給承乾他們策應一下。如能出宮,你們先不要管我,先跟著承乾他們出宮要緊。”
程阿牛揪住李恪的衣領,怒火沖天地說道:“阿恪,你這是要甩我們兄弟單幹,你這是不夠義氣啊。咱們仨人一起來的就得一道回去。”
李譽使勁按下程阿牛的大手,幫腔地說道:“對啊,阿恪。咱們不一定非要混進飛雕族,咱們可以象今天一樣搞偷襲麼。只需要捆到一個飛雕族,那所有的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麼?別忘了,咱們仨現在是金髮祭司,很有權威的那種。”
李恪很糾結地說道:“明天國王和王后婚禮結束就要來神廟參拜飛雕神,咱們都不懂那些個規矩章程。我剛才問過那個老和尚,他正憤恨我剃光了他的頭髮,打死都不肯配合我。我說尉遲,你當時給人剃頭就不能輕著點,現在連累我都不被待見。”
程阿牛呵呵笑著撓了撓頭,不小心撓下一大團黃毛,他揉著黃毛瞬間臉色垮了下來,呵嗤著粗氣地說道:“我給老和尚剃頭,不是你給按住的腦袋麼,現在人家不理你,你就怪起我來了。當時你怎麼不自己動手?還有,你那魚膠給我抹少了,瞧我這新頭髮掉的,都快露出假頭皮了。”
咕嚕,咕嚕,李譽尷尬地說道:“是我,我肚子一餓就響得跟打雷似的。咱們得想招尋吃的。”
李恪一拍腦袋,靈光一閃,對呵!程阿牛捂著腦袋生痛地怒吼:“你‘對呵’個頭啊,拍我腦袋上了。”
李恪壓抑住眼睛裡閃爍的興奮,低聲說道:“你們說這祭司不會不吃飯罷?”
程阿牛:“你是說,他們有人送飯過來?誰吃飽了撐的,每天爬這麼高的階梯就為給祭司送頓飯?”
李譽嫌棄地懟道:“那聽你這意思,這祭司就是活神仙,住高高的神廟裡就每天拜拜他們的飛雕神,然後不吃不喝等辟穀?”
李恪擺了擺手,說道:“你倆都沒抓住重點。這祭司這麼重要的地位,這麼尊貴的地位,怎麼會沒人給伺候?怎麼會沒人給護衛?”
程阿牛一拍後腦勺,說道:“懂了,還是阿恪機伶。這仨個祭司是假的。”
李譽也瞬間聽明白了:“沒錯,既然祭司是假的,這神廟恐怕也沒什麼大秘密,只是國王用來愚弄百姓的派場而已。”
李恪見倆人還是沒弄懂他的意思,他攤了攤手,不耐煩地說道:“為什麼要弄三個假的祭司守在這裡?這麼高的神廟,除了咱們不得不躲藏在這裡,誰吃飽了撐地守這空地方,要錢沒錢要吃的沒吃的,上來就為了喝風麼?誰願意?”
李譽承認自己徹底被李恪給懵圈了,弱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