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大道上,人們只要瞥見兩騎身穿異國騎裝的異國美人從身旁掠過,都忍不住覺得這騎馬賓士的兩個美人華麗出塵得太不真實,太美了,那鑲滿金飾的柔軟長裙,那黃金的臂箍,那粉雕玉琢的面龐,都讓人忍不住驚歎,世間竟有如此麗人,如此華服,漲知識了。接下來便會問,哪兒來的?
嶽喜畫和武二妹領著一個侍者,三人各捧一個碩大的精緻禮盒向王后的休息室快步走去。王后的寢宮還在用鮮花進行裝點,僕從們穿流如梭,身穿萬花綴錦裙的王后帕克瑞麗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款款而來,優雅地為她們免除繁瑣的禮節,示意請她們坐到自己身邊來。侍女立刻上前把遠離王后的兩個繡凳搬到了王后的軟榻旁。
帕克瑞麗淺淺一笑,說道:“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用過朝食了麼?”
武二妹微笑地答道:“王后殿下的禮服,我們怎能怠慢,昨日趕製出來又修改了一點細節。今天趕早送過來請王后殿下試穿看看是否合身,還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
嶽喜畫到底沒忍住,驚訝地訥訥說道:“王后殿下竟然會說大漢國的漢語,殿下怎麼可能會說漢語,我是產生幻覺了麼?”
武二妹尷尬地低聲說:“我昨天就說了王后殿下的祖上是漢人,所以她會一些漢語,不要大驚小怪惹得王后殿下不快。”遂又轉頭對帕克瑞麗熱情地介紹道:“我姐姐今天留在鋪子裡在給殿下的夜禮服繡花,她的金線繡活兒最好,明天您就能看到了。這位是我的油畫師傅,她的畫作比我的還要強上許多。她名叫嶽喜畫。”
嶽不夢起身給王后帕克瑞麗中規中矩地行了箇中式的福禮。帕克瑞麗聽到嶽喜畫的油畫竟然比武二妹還要能耐,忍不住熱切地問道:“你如此年輕是在哪裡學的這巧奪天工的畫技?”
嶽喜畫矜持地答道:“從小跟著師傅學的。王后殿下,承蒙不棄,您若還需要肖像畫只管吩咐我即可。”
帕克瑞麗拈起一隻櫻桃含在口中,嚼了嚼說道:“聽說,這些美麗的禮服都是你設計的?”
嶽喜畫站起身,走到一隻服裝禮盒前,揭開禮盒,把禮服端到王后面前,恭敬地對王后說道:“這面料雖是金雕國的上等織花,稍稍不及漢錦華麗,但織花密實穿插的金線點綴恰到好處。所以,我把這款面料設計成晚禮服,含有金線的面料在夜晚的燈光下會綻放迷人的暈光效果,以襯托殿下與生俱生的華貴氣質。
這第二盒禮服,採用的金雕國的上等印花薄紗,這面料過於輕柔缺少墜感,比較適合製成野餐服。這露肩細腰加大篷裙的款式更能襯托王后殿下嬌俏迷人的一面。
這第三盒禮服,採用的金雕國的中等天藍蟬翼紗,蟬翼紗的價格雖然便宜,但織線勻稱透氣薄如蟬翼。我們用金銀線給這套細腰長款裙繡上了滿天星和月亮。層層疊疊地飛舞起來,猶如月中仙子墜入凡間。
王后想先試哪套裙子?”
帕克瑞麗指了指第三盒禮服,因為從第一眼看到,她就非常喜歡這條裙子,精靈般的仙裙,實在太美,讓人挪不開眼睛。這嶽喜畫的確有化腐朽為神奇的魔力,要知道蟬翼紗在金雕國是中等貴族才願意穿的,頂級貴族都穿又厚又重又壓金線繡花的寬大袍服。
帕克瑞麗去試裙裝了,這時有侍者傳話說國王過來了。嶽喜畫示意武二妹跟她趕快回避一下,她倆今天的唐款留仙裙實在太炫目,擔心炫目過了頭,回頭惹得王后不快。國王不在還沒什麼,但是國王來了哪怕只是好奇她倆服飾多看兩眼,那也必會惹得王后的不快。現在懂漢語的八百年前可能是家們兒的王后殿下才是她們放心的大靠山。
武二妹拉著嶽喜畫悄悄躲到了王后休息室的後花園。她們悄悄探頭看到國王艾瑞德熱情地摟住已經換上天藍蟬翼裙的帕克瑞麗在休息室跳起舞來。
“你們是誰?怎麼會待在王宮的後花園。”一個黑髮褐色眼睛高鼻樑的小男孩充滿敵意地看著她倆。看他藍色金邊貴氣逼人的衣飾,應該不是王宮中的普通男孩。但令人稱奇的是,這個小男孩竟然會說漢語,他是誰,他是帕克瑞麗的弟弟?
嶽喜畫從挎包裡取出一顆酒心糖遞給小男孩,溫柔地說道:“小弟弟,我倆是給王后做衣裳的裁縫。你是誰呀?”
小男孩接過包裝精緻的糖果,湊鼻子前輕輕嗅了嗅,然後一把扔得老遠,非常戒備地說道:“你們是誰,你們竟然給我有酒的東西,你們不知道我不能吃酒的麼?來人啦,這裡有刺客。”說完大聲嚷嚷起來。
武二妹毫不客氣地一把捂住小男孩的嘴,附在他耳邊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