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仨人也是早上出來逛街時偶遇祖格里登巡邏被抓的。現在已到晌午還餓著肚子,但他們仨人已經麻木地感覺不到肚子餓不餓,他們很擔憂李長樂嶽喜畫她們,不知道她們逃掉了沒有,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裡?
嶽喜畫和李泰捂著鼻子走在幽暗陰森的金雕國大牢裡。嶽喜畫邊走邊懟李泰道:“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偏找我過來,你自己過來接你倆哥哥不就行了麼。現在我倒是有點弄明白了,在這陰森大牢裡一個人走著是很滲人。”
李泰跳腳大罵道:“勞資有尉遲陪著不比你強?你個小心眼子頭髮長見識短的小丫頭片子。”
嶽喜畫生氣地頓住了腳:“那怎麼不找尉遲陪你過來?”
李泰聽到嶽喜畫停了下來,回身瞄了一眼,又招了招手繼續往前走:“我找了尉遲,尉遲說他要買弓箭,他覺得在兩百年前的金雕國裡,身上不配帶弓箭沒有安全感。他說他心裡總是罄哩咣啷七下八下的,我沒辦法只能放他買弓去了。”
嶽喜畫繼續問道:“怎麼不找程阿牛呢?”
李泰撇了撇嘴角,悶悶地說道:“他不要臉地直說他要給魏芳蕾獻殷勤,沒空。”
嶽喜畫深吸一口氣,耐心地問道:“怎麼不找你妹妹李長樂?她最應該陪你過來的。陪四哥闖大牢,接大哥三哥出大牢,這是她的應盡的責任。”
李泰歪著頭斜睨一眼嶽喜畫說道:“長樂?你又不是不知道長樂那才是真膽小,別過來一趟再給嚇出毛病來。你不同,你又不是我親妹妹。”
嶽喜畫氣得眼睛發紅,沒親哥的小孩就是這麼被欺負的?正想繼續質問…..
李泰胖手一擺,說道:“你就別再繼續問了,我一古腦兒給你說了罷。公輸蘭正跟尉遲看對眼,我總不能冒著生命危險帶她過來罷?尉遲吃起醋來,甭管是誰,那是要斷胳膊斷腿的。武氏姐妹倒是想過來,可她倆現在不正在王宮陪王后畫油畫麼。雖然你畫得更好一些,但那王后偏就青睞了她二人,那你也是沒辦法,對不?玉媛、李薔、李雁被長樂拉走縫禮服,就你一人當時閒得出來咬蘋果。那我也是沒得選擇,不想選你也只能選你了。再說牽你出來溜溜彎,消消積食,對你多好,哪裡虧待你了?晉王都沒這福氣。”
嶽喜畫聽著李泰這話好象還對她還多照顧似的,他怎不直說他當自己是她的鏟屎官,真是氣得話都不想說了。
好不容易拐到了死囚牢,獄卒看過勘合和批文,掏出鑰匙把關押李承乾仨人的牢房開啟了。
嶽喜畫和李泰正好看到李承乾仨人正蹲地上用枯草劃圈圈玩,不由得氣苦了嶽喜畫。這仨人是坐牢坐傻吊了麼,居然蹲地上劃圈圈,是想劃個圈圈詛咒那個抓他們的祖格里登麼?要不是大黃牙找來了婚儀大臣溫汀斯,他們被婚儀大臣溫汀斯引見到了新王后…..他們仨人很有可能在這裡劃圈圈劃到天荒地老。
李承乾仨人看到李泰和嶽喜畫接他們出牢房很是意外,走出牢房還特別四處看了看,再沒見什麼人突然出現給他們驚喜,略微有些失望。僅半息時間,他們四人又摟肩搭背地歡笑起來,看著這四人問啊問個沒完,說啊說個不停,嶽喜畫終於受不了了,大喊一聲:“走了,走了,你們高興個什麼勁兒?牢房半日遊很新鮮刺激很希罕麼?”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李承乾四人笑聲嘎然而停,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忙不迭地快步離開。
眾人走回大眼珠子裁縫鋪,都尋到王后的庇護就不用再躲藏在大黃牙的家裡。此時大眼珠子也回來了,整個人有些無精打采蔫了吧唧的。李恪問她怎麼了?
這輕輕一問,大眼珠子就忍不住哭了起來:“金子,你們給我買貨物的金子被偷了。不知是哪個黑心肝的狗賊偷竟然敢偷到老孃頭上,老孃要是把他尋出來,定要把他剝筋抽皮扔油鍋裡炸。嗚~~嗚~~~嗚~~~~,我怎麼賠償得起這麼多的錢吶…..”
嶽喜畫此時看到那朵七朵花正盛開在大眼珠子的頭頂上,又再次凋謝了一片花瓣,還剩五天了。這兩天盡遇到這些奇葩事,自己忽然覺得人很累,真的很累那種。也許,也許自己再也回去原來的世界了,無論是大唐還是二十一世紀。
李長樂興沖沖跑了過來:“呀,你買著松子了?告訴你,咱們今天下午又趕了三套衣裳出來。二妹和小順明天再去王宮,就可以把王后看上的你設計的這三套禮服都帶過去。她倆今天成功取得王后的信任,你聽著高不高興?”
嶽喜畫忽然緊緊抓住李長樂的手說道:“明天小順不過去,讓我和二妹去王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