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璘儒雅地微笑,含蓄謙和的舉止,很快贏得阿魯瑪的好感,阿魯瑪甚至覺得這些來自天空的朋友本該有這樣的翩翩風度,令人如沐春風。
阿魯瑪努力地學習著這些飛船朋友的語言,雖然覺得很拗口,但是這也是代表高度文明的動聽的語言,阿魯瑪清了清喉嚨熱情地說道:“衛大人,咋們嘀加聯盟,泥莫嗯把痴陰國打敗…..”
魏叔璘滿臉懵圈地看著阿魯瑪,聳了聳,攤了攤手,又指了指耳朵,搖了搖頭,表示真的聽不懂。阿魯瑪覺得自己都這麼大把歲數了還要學習你們這門外語,你們不鼓勵也就算了,居然還擺出一副我是外國人我很拽的態度,太窩火了。正準備翻臉用土語問候一下魏大人的祖宗十八代,李泰接過她的話頭,彬彬有禮地翻譯起來。
李泰飲了一口果漿,淡淡地說道:“阿魯瑪說,魏大人,咱們締結聯盟,你們一定要助我們蠻勇國把食人國打敗。”
魏叔璘慎重地點點頭,恭敬地端起土碗禮敬阿魯瑪說道:“阿魯瑪大人,只要你們族人交回我們飛艇上的汽囊,別說幫你們打個食人國了,就是幫你們一統這片大陸都不在話下。”
李泰轉頭嘰哩咕嚕地對阿魯瑪翻譯一通。阿魯瑪真心佩服天神之子‘斤缺大人’,原來‘大人’就是飛船朋友的尊稱,自己學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的語言,仍然表達不暢,但‘斤缺大人’卻能準確無誤地暢聊蠻勇國的語言,天神之子果然不同凡響。
阿魯瑪很欣慰這群來自天空的朋友願意幫助蠻勇國征服食人國,她舉起酒碗唸唸有詞。
魏叔璘滿眼懵圈地看著李泰,期待李泰能再翻譯一遍。李泰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說道:阿魯瑪應該是這個蠻勇國的國師之類的,她正在向天神祈福這場戰徵。”
魏叔璘歪了歪嘴,示意李泰跟他進行私聊,他低聲說道:“你現在到底在這邊屬於什麼身份,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放你回來?”
李泰愜意地飲了一口果漿,話說這果漿喝多了也會上頭,很醉人的那種。他呷了一口果漿,得意地低聲說道:“這個國師阿魯瑪很支援我,我現在在這個王帳裡說一不二。我在這裡要啥啥都有,他們真拿我當王爺供著。但就是不允許我回到營地去。我說讓他們把咱們飛艇地氣囊歸還,他們指定會歸還,只是不會放我離開。”
魏叔璘低聲說道:“咱們手裡還有他們的一個小頭目和百來號士兵,我們用這些俘虜換你回來應該不成問題罷。”
李泰難得憂慮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他們真拿我當他們的吉祥物了。你們不知道,他們這個部落叫猛鷹部落,這個國家蠻勇國有很多部落,但只有猛鷹部落的王者才能統治這個國家。猛鷹王者的特點就是身上有一塊類似猛鷹的胎記,他們現在的族人都沒有這樣的胎記,才讓前任酋長的女兒暫時繼承王位。而我大腿上的青雀胎記就成了他們眼中天神之子的象徵,這也是為啥我走不掉的原因。”
魏叔璘聽得有趣,繼續低聲八卦道:“那是不是他們想推你為王,成為這片大陸的主宰?青雀這下子你可賺大發了,這塊大陸應該不比你那二十三個州府的地盤小罷。”
李泰鄙視地瞥了一眼魏叔璘道:“你豬腦子麼,我在大唐的二十三個州府有多少人,有多富裕?這窮鄉僻壤的,誰稀罕誰拿去。我是不願意給些蠻勇國當皇帝的。最關鍵的問題不是我嫌貧愛富,而是這裡就不盛產美人,太影響後代的精神面貌。”
魏叔璘聽得差點栽個跟頭,急急地端穩自己的額頭,很是誠意地問道:“我見那野人女王就姿色上佳,你不是挺好這種野蠻不訓的麼?”
李泰對魏叔璘的鄙視沒有最低只有更低地說道:“我堂堂大唐的魏王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這猛鷹圖德也就在這荒蕪人煙的小島上可堪一看。要放在我魏王府裡,連給我掃地都不配。”
猛鷹圖德剛走到王帳的門邊,正好看到了李泰大言不慚的這一幕,雖聽不懂這個‘斤缺’到底說了啥,但他的話裡提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觀其顏色似乎非常地不屑。猛鷹圖德心裡咯噔一下,莫明有些隱隱的心痛。
自從阿魯瑪明確告訴她‘斤缺’就是蠻勇國未來的希望時,她已經從心裡對‘斤缺’有了些許的期待。雖然她知道之前她跟‘斤缺’相處得非常的糟糕,但她還是心存一絲希望能跟‘斤缺’講和並以美貌迷住他。
但剛看到的這幕,猛鷹圖德忽然又有了一些信心的動搖,如果這個‘斤缺’只是野心勃勃地想借她的權力統治蠻勇國,那麼自己該不該找機會砍了他呢。
李泰其實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