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小心收好卷軸,換上官服,捧著笏板就急勿勿上朝去了。獨孤留金和李泰快馬急馳趕到玄都觀,見到李淳風說明了來意,想借換鵝貼《黃庭經》一用。李淳風躬身一禮,指了指玄都觀山頂的天文望遠鏡說道:“貞觀七年我師傅用《黃庭經》從李綱大人府上換來的天文望遠鏡製法古籍,從那時起這套古籍和天文望遠鏡以及渾天儀就成了我道教的鎮教之寶。現在想見《黃庭經》只能去李太傅府上才能見著。”
獨孤留金看了看玄都觀的大門口排起的長長的隊伍,好奇地問道:“李大人,今日是何節日竟有如此多的信徒拜謁三清天尊?“
李淳風向著玄都觀頂捧拳敬仰地說道:“今日是吉星高照日,信徒們可從天文望遠鏡裡觀測到我道門新發現的一顆吉星。二位既已經來了玄都觀,也當沾沾吉星的福運才好。”
獨孤留金本有些不耐煩登山看星星這事,但看到李泰一臉濃厚興趣的模樣,只好陪著他一道登上玄都觀頂的觀星臺觀看吉星。
觀星臺架滿了望遠鏡,身穿豔麗服裝如同喜慶節日的百姓們被道童們安排得井然有序地安安靜靜地觀看吉星。
忠信伯和魏王的身份自然不用排隊,直接被李淳風迎進了貴賓室,透過貴賓室裡的巨大天文望遠鏡觀看星空。魏王李泰如痴如醉地欣賞了半晌,戀戀不捨地放開望遠鏡,衝著李淳風拱手一禮,謙虛地問道:“李大人能否出讓一臺天文望遠鏡給我們留金大學?”
李淳風珍惜地用白色絲綢輕輕擦拭巨鏡,一邊擦拭一邊淡淡地說道:“殿下應知這天文望遠鏡是我道教鎮教法器,如何能出讓出來?我師傅袁天師是必不同意的。殿下如實在喜歡得緊,可使每月百兩銀子租賃下一臺您專用的天文望遠鏡,您可以帶親朋過來隨來隨看。”
李泰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堂堂大唐魏王看顆星星還要每月給一百兩銀子,你怎麼說得出來。想到這裡,李泰略有不悅地說道:“李大人,您這向皇室收費是否太過了。皇爺爺的冠軍宮就有這號的天文望遠鏡,父皇那裡也有,我何苦用這銀子。我還沒有就藩,現在也是一個窮光蛋。”
李淳風繼續擦試望遠鏡,繼續說道:“你叔叔漢王殿下就租賃了一臺,人家漢王封地才那麼五六州,你可是封地有二十多州,哪裡就缺錢了。你是陛下的愛子,不能丟臉,租賃一臺看星星的望遠鏡也是一樁雅事。貴賓室的巨鏡租給您才是每月一百兩,要知道租給那些土豪鄉紳們我們可是收費每月上千兩,並且按年收費。我們玄都觀三千道士也要吃飯的,魏王殿下你不能太摳嗖,摳嗖沒朋友的。”
獨孤留金是知道李泰的經濟狀況的,雖然他是李二最疼愛的兒子,但經濟真是不寬裕。每年投入他的機械實驗工廠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以他不服輸的性格,一直在鉚著勁比拼格物書院的實驗室。想到這裡,獨孤留金掏出一萬二千兩銀子的銀票遞給李淳風說道:“咱們魏王殿下能是這麼摳嗖的王麼,這錢你先拿著。咱們一次就租用10年的巨鏡,今天下午請把巨鏡直接抬到魏王府上去。”
李淳風揣好銀票抱拳一拘到底,誠懇地說道:“道門此次籌錢是為孫道長建藥道醫館,孫道長的醫館免費看病成本抓藥可是個虧錢的大買賣。師傅又想著擴建道觀,哪哪都需要錢,我也是莫有辦法才把新發現的星星命名吉星,引人觀看給玄都觀賺些補貼。”
李泰指著排隊的百姓問道:“他們觀吉星費用幾何?”
李淳風拱手答道:“10個大子兒就可排隊觀星。”
獨孤留金不滿地問道:“為何要收皇親貴胄如許多的錢財?”
李淳風攤了攤手道:“皇親貴胄如果肯一般排隊觀星也是10個大子兒看一沙漏片刻。”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個計時沙漏,一個翻轉,沙漏裡頂部幹沙快速透過細細的頸口滑落到沙漏底瓶,總共不到10息功夫。
李泰一把搶過沙漏揣進自己的衣袖裡,衝著獨孤留金大手一揮,轉身離去。一邊走一邊衝著李淳風說道:“這添頭就給我了。巨鏡也別送我府裡,魏王府還在裝修無處安放,送褚遂良大人府上即可。”
李泰和獨孤留金總算從李綱太傅府上借出《黃庭經》臨貼,李綱瞅著獨孤留金臨貼十多幅,李泰也臨貼五六幅,就是沒有一幅字貼臨摹出王佑軍半分氣勢的。李綱推了推李泰贈送的眼鏡,枯瘦的手提起狼豪筆在雪箋紙上臨摹出兩份氣勢恢弘的字貼,雖不及真跡的筆力鴻闊,但風骨極佳,超然瀟灑。李泰和獨孤留金得到李綱的墨寶自是如獲致寶連連稱謝。
李綱擱筆淨手後,珍惜地取下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