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彩聽完,知道朝廷不會插足泉州,臉色大喜,“謝皇上信任。”
龐天壽擺了擺手,接著道:“但海事司初建,缺乏對外貿易經驗,朝廷在這方面得向南安伯學習。朝廷會派出二十個士子前往泉州觀摩、學習,到時候還得請南安伯多多照顧他們。”
鄭彩臉色微變,“這……”
龐天壽瞥了他一眼,“怎麼,不行嗎?”
鄭彩心中一凜,忙搖頭,“不,只是末將不知道如何照顧他們?是給他們安排官職,還是其他的什麼。”
龐天壽淡淡道:“那就看南安伯了,只要他覺得合適,能對皇爺有所交待,就可以。”
鄭彩臉色難看的坐下。
天子的意圖很明顯了,短時間內不會拿鄭家怎麼樣,但對鄭家,不會一直放任不管。
這二十人,就是去摸鄭家情況的。同時,也是在看鄭家的態度,這將決定天子將來會如何對待鄭家。
魯王朱以海起身,“本王有問題。”
龐天壽連忙起身,全無剛才回答鄭彩問題時的倨傲,而是滿臉恭敬道:“王爺請說。”
朱以海道:“本王是大明魯王,同時又是朝廷任命的海事司總司長,不知這兩個身份,哪個為重,哪個為輕?”
龐天壽連忙道:“王爺貴為藩王,當然是這個身份為重。”
朱以海搖了搖頭道:“那本王便不明白了。陛下說宗室可為官,可從軍,可從事其他行當。其他不說,為官,從軍,他們上面有更高的官,更高的將。以他們的身份,到時候是那些人聽他們的,還是他們聽其他人的?而且,如果為官,是要透過科舉嗎?”
龐天壽回道:“皇爺說,為官需經科舉,從軍需經考核。進入對應的位置,需要遵從對應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