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嗎?”
裘老道大驚失色,擰了擰眉,想解決這棘手的傢伙。
但想了想無字書,還是強行忍住了。
他現在只有六成功力,現在用了,就沒辦法推算無字書進一步的位置了。
“拿到無字書再跟他算賬!”
他牙一咬,扎進了水裡,向深處潛去。
陳默游過去的時候,冰冷的水面只剩一串氣泡。
他拼命的往下潛。
可江水太深了,什麼都看不見,臉上的紙面具也化了。
嘩啦。
陳默浮出水面,用手狠狠抹去臉上的水珠,大口喘著粗氣望向四周。
夜色下的江水只有一片黑暗。
陳默在水中漂浮了很久,才爬上岸。
渾身溼漉漉的坐在石灘頭上,潮水拍打著雙腿,夜風吹過,帶來陣陣寒意。
但陳默卻一點都不冷。
眼睜睜的看著仇人逃走,他的心猶如一團火在燒。
“羅振剛!”
手指深深的插進泥濘當中,他猛然站了起來,朝著岸上跌跌撞撞奔去。
“還有羅振剛!”
大路邊上。
羅振剛才下車。
“羅總,師父已經探好那邊的情況了,今晚就在棺材村過夜,我來帶你們過去。”
“非得在那過夜嗎?”
羅振剛望著那些廢棄的破屋,皺起眉頭。
羅媚兒披著一件大衣,但站在江風底下,依然覺得十分寒冷。
“師父說,無字書就在那附近。”乾陽壓低了聲音解釋。
羅振剛一聽這話,便不再猶豫了。
“媚兒,你身體還沒好,不如就在車上待著,江邊溼氣重。”
“可是乾爹,我想幫忙。”羅媚兒抿著嘴唇。
“在車上一樣可以幫忙,外面有什麼情況,你盯著點。事成之後,還能接應我們。”
“好吧,乾爹,您千萬小心啊!”羅媚兒眼神戀戀不捨。
“你也是!那條狗留給你,保護好自己。”
羅振剛拍了拍她的肩膀,跟著乾陽朝斜坡走去。
羅媚兒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看著他們的聲音消失,才回到車上。
渾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的司機,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駕駛位。
羅媚兒看了他一眼,嫌惡的挪開了目光,裹緊了大衣,閉上眼睛休息。
斜坡上。
“羅總,您慢點。”乾陽很仔細的為羅振剛打著電筒照明。
“乾陽,這幾年我對你還不錯吧?”
羅振剛小心翼翼的往下走,看了看乾陽,忽然開口。
“多虧羅總的照顧,不然,我還在工地搬磚呢。”乾陽很尊敬的回道。
“那你跟我說句實話。”羅振剛靠近他,小聲的問:“你師父的傷,真的不要緊吧?能推出無字書的精確位置嗎?”
“這幾天,我一直在為師父尋找活藥。方才師父說了,恢復八九成不是問題,明天就開始卜卦。”乾陽老實的答道。
“真的沒問題?”
“師父是這樣說的。羅總,您放心,不管什麼情況,我乾陽一定是幫著羅總的!”乾陽認真表態。
“很好!乾陽,這次成功了,咱們一起飛黃騰達!”羅振剛很滿意他的表現,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乾陽順勢攙扶著他,走下斜坡:“羅總,小心腳下。”
“師父就在那個破屋裡候著,雖然破,但能避風。羅總您最後再辛苦這麼兩天,過了明晚,一切塵埃落定。”
“嗯。”羅振剛點頭。
兩人矮身進了破屋。
角落裡,有個披著黑袍的人影。
“裘老,辛苦你了。現在是要緊時刻,鬆懈不得。剛才我就看見好幾輛車,往這邊來了。”
羅振剛在乾陽用袖子擦過灰的地方坐下。
“師父,我來守夜,您和羅總先休息”乾陽很恭敬的走向角落的人影,忽然,感覺不太對。
師父怎麼一直不說話?
這身形也不像他。
難道?
他心中一驚,但還什麼來不及做,脖頸上多了一把鋒利的剪刀。
“你”
緊接著。
後頸一痛,他向下一倒,暈死過去。
“乾陽?”
羅振剛嚇了一跳,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