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是每次都有顧客上門”陳默正思忖著,“沒有也好,可以多陪陪妹妹,還有時間多練功”
但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微微的腳步聲。
似乎有道人影在街道徘徊。
“來了?”
陳默振作精神。
貓叔也睜開了它的綠色獨眼,使勁朝外張望。
人影猶豫的靠近紙紮店。
燈籠亮了。
朦朧的白光灑在門口。
“請問裡面有人嗎?”人影畏畏縮縮的靠近大門,是個五十左右的大叔,鬍子拉碴滿臉疲憊滄桑。
“請進。”陳默沉聲道。
大叔縮著身體,小心的邁過門檻。
他的膠鞋破了個洞,滿是汙泥的腳趾頭露了出來。
身上穿的勞保服很髒,都是灰塵和汙漬。
他侷促的站在門口,害怕的看了看戴著紙面具的陳默,以及那隻瘮人的獨眼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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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請問紙先生在這裡嗎?”
“我就是。”
“你就是他們說的專門幫人的紙先生?紙先生,求,求你幫幫我。”大叔上前兩步,把一個很破舊的書包放到櫃檯上。
“這裡面是我全部的家當,請紙先生不要嫌棄。”
“有什麼要求,儘管說。”陳默緩聲道。
“我,我在城裡幹了半年的活,工地不給錢家裡還等著我拿錢回去給孩子交學費,我女兒剛考上大學要是沒錢,她就讀不了書了”
大叔帶著哭腔,對著陳默不斷的作揖。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能不能幫我把工錢要回來?我只要我幹活的那份,保證一分不多要!”大叔抹著發酸的眼睛。
“沒問題,只要你在這張紙上寫下你的名字。”
陳默拿出黃紙和毛筆。
“只要名字?”大叔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陳默聲音不大,但語氣十分肯定。
“這,這怎麼能行?不能讓您白忙活啊。”大叔粗糙的手指拿起毛筆,卻遲遲不敢簽字,顯得十分過意不去。
“這是紙紮店的規矩,一個名字足以。”
“那,那好吧。”
大叔捏著毛筆,在黃紙上歪歪扭扭寫下自己的名字。
桂保全。
陳默看了一眼,收起紙筆,站了起來。
“現在,請帶我去欠你工錢的地方。”
:()我扎的紙人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