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白石英根本不相信這種話,不過是夏洛葵安慰她而已,到底會不會好起來誰也不得而知……
御靈公主府。
谷紅礬在小屋子裡一待就是三天,這期間別說是出來轉悠,就是送進去的餐食都沒動過,溪客更是沒日沒夜的守在門外,聽著屋裡時不時會鬧出些動靜,聽上去像是什麼東西掉落在地或是各種器皿碰撞的聲音。
這天溪客百無聊賴的坐在廊下的臺階上,手邊一盤生肉泛著鮮紅的血光,夾起一塊送到玄貓面前,小傢伙先是警惕的聞了聞,之後又小心翼翼抬眸瞟了一眼溪客,這才叼著肉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大快朵頤起來,等吃完又回來叼走一塊繼續躲在角落裡吃。
身邊的廣白覺得奇怪,沒忍住嘀咕道:“這貓真有意思,偏偏要躲起來吃,難不成是怕我們搶了它的嗎?”
溪客看它一趟趟的跑,都替它累得慌,只是它的眼神中滿是對他的不信任,就好像他會隨時將它的肉搶走似的,完全沒有在谷紅礬身邊那般放鬆的樣子。
這就讓秦哪很是有些不理解,他記得這玄貓從前在主子身邊的時候從沒有過這般警惕的狀態,要麼在主子身邊睡覺,要麼就在主子身邊吃飯,還會任由主子撫摸。
可瞧著溪客投餵它的樣子,玄貓總是會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旦拿到食物就會立刻跑開,就算是溪客伸手想撫摸,它也會立刻躲開,好似溪客這手上長了刺似的。
不多時,杜若走了過來,看到門口完整的早膳並未動過,低聲問道:“殿下還是不肯吃嗎?”
溪客頷首,乾脆把一整盤的肉都放在玄貓面前說道:“嗯,昨夜就沒吃,今早的膳食還是一口沒動。”
聽到溪客的話,杜若洩氣似的耷拉下肩膀,一臉憂愁:“殿下成日不吃東西,我都不知該怎麼面對君後了。”
溪客仰起頭看向她,隨口一問:“君後找你了?”
“嗯,君後聽說殿下不肯用膳,命我每日都要去全陽宮回稟,每次看到君後失望的眼神,我就覺得我真是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溪客緩緩站起身,象徵性的拍了拍身後的灰土說道:“殿下不肯用膳,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君後早就知道殿下是這個性子,不會怪罪你的。”
“我不是怕君後怪罪,我是怕我照顧不好殿下,幾位王爺怪罪我……”
“我們怪罪你什麼?”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隙,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的兩人一個猝不及防。
兩人忙回首看去,只見二皇子谷空青,四皇子谷凌泉兩人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見著二殿下前來,杜若忙垂下頭欠身行禮,溪客則上前幾步迎了上去,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見過二殿下。”
谷空青並未進入院中,這院子還是同從前那般一片淒涼,到處都是白綢,與當初安藤蘿剛死的時候並無二致,他不願踏入,許是覺得晦氣吧。
“你們方才說什麼我會怪罪?”
谷空青的注意力還停留在方才兩人的對話上,溪客下意識瞥了一眼身後站著的杜若,回首衝著二殿下淺淺一笑說道:“沒什麼,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殿下不知在做什麼?很少用膳,她是怕各位殿下會責怪她伺候公主不力。”
一聽這話,谷空青松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七妹的性子我們都知道,她既然不想吃,誰勸都沒用,怪不得你們。”
“多謝殿下體恤。”
四皇子谷凌泉探著腦袋朝院裡瞧,沒見著妹妹的影子便問道:“七妹人呢?”
溪客恭敬回稟:“回四殿下,公主她還在這房裡,許是有事沒做完,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出來。”
一聽這話,谷凌泉疑惑道:“七妹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做什麼?我怎麼感覺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
溪客:“這個我也不知,送進去的餐食都沒怎麼動過,或許是有事要忙。”
谷凌泉:“忙也不能不吃飯吧?我去瞧瞧。”
他說著就朝著院內走去,肩膀上的紅娘子在他抬腳瞬間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停在門口的牆簷上並未跟著一起進入。
二皇子谷空青仰著頭看向它,還在好奇這小傢伙尋常不是跟在四弟身邊寸步不離的嗎?進入怎麼如此反常?
“唔~”
正在此時,一個從沒聽過的低吼聲傳來,他這才注意到原來是院子裡的玄貓正匍匐著身子朝著紅娘子這邊緩步而來,銅鈴般的眼眸死死盯著牆簷上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