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解這題!”
老師看得肺都快氣炸了。
他本來帶的就是普通班,學生成績一個賽一個的差,帶了這班半年,他血壓都過一百五了,天天頭疼。
本來想給墮靈些顏色看看,結果墮靈看了一眼,走過去就把答案寫了。
老師一愣,心想這題班裡不是沒人做對嗎?不對,她一定是懵的。
“過程呢?你吃啦?”
覺著面子有些掛不住,他接著怒吼道。
墮靈見狀不慌不忙的寫了兩步過程,就把粉筆丟回了盒裡。
臺下同學看著一頭霧水,但臺上的老師已經徹底震驚了。
這是最關鍵的兩步,算是拿分點。
也就是說,別人寫再多,只要沒寫到點上,就是零分。
但你寫這兩步,哪怕什麼都不寫,就能把分拿全。
“你是不是看過答案了?”
老師質疑。
墮靈聞言聳了聳肩,她什麼也不知道,就感覺自己會。
計算過程就跟小學乘法口訣似的,看一眼就能算出來。
但老師可不這麼想。
“我就知道你看了答案,給我出去。”
原覓撇了撇嘴,表示無所謂,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老師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手中的粉筆都捏碎了。
要不是前段時間,有個老師把學生打出問題,被教育局請去喝茶了,他上去都想給原覓來兩巴掌。
然後他就把對方寫的過程直接擦了,用了一套更復雜的過程將其覆蓋,學生同樣一頭霧水。
原覓在一旁冷笑,心想普通班分到這種老師,它成績能好嗎?
果不其然,這節課老師講完,臺下同學還一頭霧水。
有一些和她之前一樣,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但下課鈴一響,他們就精神了,跟猴一樣,一窩蜂的全出去蹦噠。
“你來我辦公室。”
老師出門,對著墮靈冷生道。
這老師姓何,名叫何生,學校裡出了名的嚴厲。
因為家境不行,比較自卑,經常被同事排擠。
結果人家越排擠,他越抑鬱,業績越來越差,脾氣越來越暴,在外人面前點頭哈腰,在學生面前放聲怒吼,反差極大。
漸漸的,他變得吝嗇,偏激,最終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原覓也不知道叫自己幹嘛,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像他這種處事頑皮,坐在班級後三排的學生,已經是辦公室常客了,不僅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還有些洋洋得意。
看吧,我今天又被叫到老師辦公室了。
同學見了,在背後紛紛豎起大拇指,表示你安心的去吧,我們會想念你的。
到了辦公室,何生甩手一丟,就把書本重重的砸在一旁桌案上,接著大馬金刀坐上位置,一副陰厲模樣。
他神情急躁的撓著自己的光板寸頭,看著異常窩火。
內心掙扎半天,接著口中一嘆,萬分疲憊的對著原覓開口道。
“你想不想念了?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這書是為我讀的嗎?是為你們自己讀的呀。。。”
然後就是一篇為了你好的長篇大論了。
原覓沒聽多少,沒辦法,聽了還佔大腦記憶體,沒那個必要。
“我記得你是貧困生吧,家裡單親,上次看見你爸的時候,他手上全是老繭,你對得起他嗎?”
見勸導不行,對方又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原覓聽著心中一陣苦澀,接著鼻子一酸,就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何生見狀口中又是一嘆,一副痛心疾首的慚愧模樣,順手還遞了張紙巾過去,但心裡已經樂開花了。
心裡有點扭曲,總喜歡在學生這找成就感。
接著原覓兩滴眼淚一流就沒存貨了。
墮靈心中暗歎,天天都陪老師演戲,都特麼膩了。
“呦,何老師,又在訓斥孩子呢?”
不知何時,身邊突然走來一位女同事,對著何生調侃道。
這老師原本看著何生一身正氣,還追過,結果對方死腦子,聽不懂對方暗示,就被別人追去了,他如今心中一陣懊悔,到現在都放不下。
何生聞言對她笑著點了點頭,抱怨道:
“是呀,這孩子上課睡覺,都高三了,明年就高考,你說這孩子。。。”
“是嘛?那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