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起身後長髮,面色惆悵的追憶道:“剛繼承魔靈後不久吧,那時的我因為第一次擁有自己的身體,什麼都想試一試,當然,也去了染坊,然後就沒有然後。”
“也算不上沉迷,只是覺著,如果在生活中遇到了心怡的男人,而我卻什麼都不做,會留下遺憾的。”
馨澤聞言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多少個男人了?”
“忘了。”
蒂卡娜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道。
“在若斯奎爾則的時候,我都把染坊當家了,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白天上班,晚上回染坊,每天兩點一線,除了陪我的男人不一樣之外,其他都是一成不變的。”
“照片上的這些人沒勸過你?”
“勸什麼?最近的一個都離我幾萬光年,誰還沒有自己的事?吃飽了撐的來管大爺我?”
馨澤聽著也是一臉的無語,油鹽不進,心想這傢伙已經沒救了。
“那你這樣不會招惹些流言蜚語嗎?更何況,你這樣渾渾噩噩的混日子是沒有未來的。”
“無所謂,阿晴已經有人保護了,她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覺得這樣就挺好,活的嗨自在些。”
說話間,那股放蕩不羈的傲慢姿態也隨之沉寂,緩緩的被一抹失落替代,就連周身散發的光芒都為之黯淡三分。
馨澤也聽得出她話裡有話,自然也不再多問,他可不喜歡自討沒趣的去揭人傷疤。
這應該也是一個悲劇吧,宇宙裡最不缺的就是悲劇了,所以魔靈們才更願意去探討未來。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馨澤還是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微微的依靠著蒂卡娜的側身坐下。
對方見狀也是婉顏一笑,不自覺的朝著馨澤靠了靠,將腦袋輕輕的依偎在馨澤的肩膀之上,斂上雙眸,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心安與平靜。
“老姐。”
“嗯?”
可能對方叫的並不是自己,但馨澤知道,此時的他應該有所回應。
雖然她不清楚什麼是姐妹情,但在與柔莎娜的長期相處下,讓他學會了怎麼察言觀色,學會了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蒂卡娜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哀傷,在馨澤的耳邊低聲呢喃道:“我想家了。”
說完勒緊了馨澤的雙臂,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