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轉而來到檸荼的正前方,半蹲下來,低頭來對著正在簽字的檸荼小聲問道:“等下可以和你單獨聊一聊嗎?”
“嗯?”檸荼寫完了最後一個筆劃之後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聞禮,目光閃爍了一下之後問道,“有事?”
“發小敘舊,和比賽沒關係的。”聞禮當然知道檸荼的性子,否則沒有那個男生會輕易無視掉任何一個女孩而的過分熱情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還要在夢裡都將人當成是個大小姐一般謙讓著的。
“噗,那還是比賽完之後問吧。”檸荼笑著將圓珠筆按回關閉的狀態連帶著夾著檔案的墊板一起還給了聞禮,說著。
“好吧,贏了以後再約你出來玩。”聞禮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將那些東西都接回來,站直了身子確認著檔案,結束以後有朝著檸荼回以微笑。
檸荼右手撐著臉,手肘落在自己的膝蓋上,接下了這句調侃:“我就當你說的主語是夢幻咯。”
“哈哈,真會鑽空子。”
“是你不夠嚴謹。”
“差不多得了啊。”聞禮有那塊畫板輕輕拍了一下檸荼的肩膀,說著。
“你還想在比賽之前對我動手?”檸荼故意瞪起了眼睛,和這位發小繼續了接下來的玩笑。
“那要不要我再動動腳把你們送回去?”聞禮搖了搖頭,繼續問起來。
“不用了,琉輝約了網約車。”檸荼不再裝模作樣,開始檢查自己需要帶走的揹包,忽然停了下來,問道,“聞泉和叔叔還鬧嗎?”
聞禮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比完賽再說。”
“狡猾。”
兩人各自打著太極,陀螺轉得也更快了。
不過剛剛還說到了,聞泉在tS市遇到了新的轉變,那就是他在這裡找到了他離家出走的弟弟,聞泉,好巧不巧,就在一個戰隊裡,弟弟是自薦來參加戰隊的,可見對電競懷著怎樣的熱情,可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把熱愛多給了一點到弟弟身上,又把天賦和好心態多給了一點到哥哥的身上。
正式隊員的選拔名單上,弟弟真的沒能看到自己的名字,但是令聞禮感到意外的是,這個離家出走多年的小傢伙似乎學會了一些東西,比如那一次他沒有再像小時候一樣哭鬧和離開,而是平靜地接下來俱樂部給自己分配的公會工作。
聞禮可太清楚為什麼了,那些答案全都在遊戲的劇情任務裡寫得明明白白。
不能用勇氣去接受命運安排的傢伙,也不會有勇氣去克服新的困難的,最後只能不斷的逃避舊的環境,一次又一次改變信仰。
就像遊戲之中的兩個孩子一樣,一個成了黑森林聯邦維護和平的最強家族薔薇家族的執事,一個成了黑森林聯邦裡仍然在做主戰派的血獵教父。
兄弟兩個的命運要怎麼改變呢?
果然還是要坐在一起對比一番吧。
“賽場上見。”
“賽場上見。”
新的清晨,距離職業聯賽正式開賽還有兩天,距離遊戲世界的聖盃戰爭還有兩天……
米羅·安德烈靠著壁爐,左手中捧著一本只有手掌大小的書,垂著眼簾閱讀著,右手放在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手邊還放著琉月的羅盤,書封上的圖案就和羅盤錶盤一模一樣。
魔法的法則太過簡單,尤其是和那些複雜的人心比起來。米羅在看這本書的時候就是這樣想,錶盤上的十二個字元,是月神在重造神籍的時候畫下的,是她點亮的星座,她的信徒,當然這只是十二個最重要的罷了。
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一切可以旋轉的物體都能畫出漂亮的圓,對稱得太過完美,就像是我們每次在睡夢中能夠看到的月亮一樣令人羨慕,忍不住就想要多問一句:“為什麼只有你能在黑夜中這樣耀眼?”
米羅也有問題,只不過要多加一個字:“為什麼只有你能在黑夜中還這樣耀眼?”
那時候月神回答過他這個問題,答案的文字是很容易記住的,但是即便他將這個答案記得清清楚楚,這麼多年過去了答案的意義他還是無法吃透:
每個人都會發光,只不過我碰巧在晚上。
米羅合上了這本書,那是他做信徒的時候記下來的月神的語錄,可是就像他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樣,他對這本書都已經快要失去信仰了,他仍然在吟誦著月神的禱告詞,但他不認為自己有哪怕一刻是月神的信徒,他像是被徹底丟在了黑夜一樣,得不到月神的片刻眷顧。
昨天晚上,他是按照自己和oNE的約定,帶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