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小國也,彈手可滅。”
李策撫須笑道:“雖天下之強弓勁弩皆從韓出,但韓國被秦魏楚所包圍。”
“若能克韓,一則得韓地,威壓楚魏;二則試探文廟的態度。”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七國格局已千年未變,雖有妖蠻之因,但文廟在其中的作用不可不重視。”
“我秦國地處西荒,比不得齊楚富庶,識文斷字之人也沒有其他六國多,文廟之中的半聖多為其他六國之人,我秦國並不佔優。”
“大王有鯨吞天下之心,那必要掌握文廟局勢,六國不可怕,唯有文廟才是重中之重。”
一番話下來,秦王政也露出深思之色。
文廟的態度確實是非常關鍵,雖千年以來文廟除妖蠻之事外,從不干涉國朝政事。
但人非聖賢,皆存私慾,半聖亦不例外。
“文廟一事,還需仰仗卿家中老祖周旋。”秦王政握住李策的手道:“朝中事務也需李卿鼎力相助。”
李策聽到秦王的話,慌忙起身行禮道:“我李家世受王恩,此乃臣分內之事。”
“大王,可遣一能言善辯之士入韓,邀韓一起出兵伐楚,若不從,出兵滅韓。”
“好。”秦王政一口應下:“此事就由丞相去辦。”
時間悄悄過去,距離秦國使團回咸陽也有一月有餘。
這半個月內,天下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
六國的捕快衙役,凡一心為民者,都開始掌握一種神奇的呼喝之術。
但凡有觸犯律法之人,在呼喝之下,皆不得動彈。
這引起所有人的好奇,捕快衙役,連吏都算不上,居然也能掌握這等神奇的術法。
文廟更是遣一法家半聖,奔赴各國都城,調查此事。
經過半月的調查,這件事終於水落石出。
法家半聖在走訪七國之後得出結論,各國城池但凡有無面聖人像的,城池之內皆有一股法家力量護持。
而這些衙役捕快們,也能利用這股力量,對城內違法律法之人進行緝捕。
隨著調查的深入,另一件事也暴露出來。
那就是燕國的無面聖人像已經損毀,這位法家半聖走遍燕國所有的城池都未曾發現這股新生的力量。
一時之間,燕國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六國學子皆議論紛紛,紀衡的師尊方玄再次被一些人提及。
因為方玄就是法家大儒,如今法家湧現新生,獨獨拋棄燕國。
這其中的貓膩,不得不令人浮想聯翩。
不過,這其中最開心的當屬秦王政。
在知道訊息的第一時間,秦王政就命令在燕國邊關駐守的軍隊在城池之中豎起無面聖人像,每日朝拜。
更是把聖人像搬進附近的村寨之內,又遣了幾十名讀書人進村。
這個舉動可把燕王喜氣的夠嗆,在自己燕國的地盤內滲透,這簡直就是在撅自己的根。
燕王喜多次派遣使團來秦國要求秦王停止這個行為。
皆被秦王以燕王無德遭聖人唾棄,然百姓無辜,秦國願請聖人像庇佑邊關百姓。
此話一出,把燕王喜氣的跳腳,可他也沒轍,事實就是燕國確實沒有這股力量的護持。
而且他們如今連國內的內亂都還沒解決完,更沒力量對付遠在千里之外的秦國。
話分兩頭,咸陽城內還有一人心情激盪。
那就是跟隨我們出使齊國回來的白玄。
自家的父親已提兵出征,白玄也失去了跟著自己父親出征的機會。
在休養一段時間後,白玄再次來到紀府。
“白公子。”紀府門口計程車兵行禮道。
現在紀府門口的守衛全部都由王宮裡計程車兵替代,眼前這位可是白家的嫡子,宮裡計程車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白玄點了點頭道:“我次來是為了拜訪紀先生,還請通傳。”
“白公子稍等,我這就進去稟報。”士兵匆匆進府稟告。
在書房內的紀衡聽到士兵的稟報露出笑容,讓人把白玄請進府來。
“我還以為你第二日就會迫不及待的來尋我,沒想到等上一月你才來。”紀衡笑著放下手中的毛筆。
白玄一臉窘迫道:“我父親出征楚國,我娘不讓我出門,說是想給我說門親事。”
“這才誤了時辰,要不然我早就想來先生的府上聆聽先生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