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一名斥候領命之後,駕馬狂奔。
剛到使團前面的斥候,就被眼前的陣仗驚掉了下巴。
如此整齊劃一的隊伍,就算是守衛王宮的秦銳士也難以匹敵。
斥侯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出去數月有餘,就能把軍隊訓練的如此精銳。
看來這位紀大人,也是兵家中人。
隨後斥候調轉馬頭,回去朝秦王覆命。
“啟稟大王,前方的塵土乃是使團計程車卒們極速前進造成的。”斥候跳下馬來單膝跪地道。
“哦?”秦王政不禁好奇道:“僅憑數百人的軍隊就能捲起如此大的煙塵?”
“屬下不敢說謊。”斥候低著頭說道。
秦王政揮揮手示意斥候退下,心中對這支出去數月的使團更是充滿了好奇心。
三十里的路,在白玄的指揮下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整齊劃一的聲音跟步伐終於出現在秦王政的眼裡。
“這…這是我大秦的使團?”一道聲音打破眾人的目瞪口呆。
如此軍紀嚴明的隊伍,居然只是一個出去數月的使團?
裡面還是混雜了眾多二代的隊伍。
秦王政也瞪大雙眼,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使團。
這還是幾個月前自己派出去的使團?
“立定。”在距離大王的車架不到幾百米的時候,白玄大喊道。
轟隆兩聲,整支隊伍令行禁止。
秦王政忍不住拍手鼓掌道:“白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有這種能耐。”
白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大王,這都是紀大人教授的。”
“小子還沒有這能耐。”
正說話間,紀衡的馬車也緩緩駛來。
紀衡撲騰一聲跳下車,快步來到秦王面前拱手道:“紀衡前來交旨。”
秦王政大笑三聲,拉住紀衡的手說道:“沒想到先生還有練兵之能,真乃我秦國之幸事也。”
“先生裡面請,孤王已在甘泉宮內擺好宴席,請先生移步。”
紀衡搖了搖頭道:“多謝大王好意,只是我一路舟車勞頓,想先回家中休息。”
秦王政拍了拍額頭:“倒是孤王的錯,險些忘記。”
“白玄,你過來把紀先生護送回家,不得出錯,要是出了岔子”
秦王政話音未落,白玄立馬拍著胸脯道:“若是出了岔子,我提頭來見。”
“大人請上馬車。”白玄掀開馬車的簾布。
紀衡頷首示意道:“那就麻煩你送我回去了。”
白玄嘿嘿一笑道:“大人說什麼見外的話,跟隨大人這數月以來。”
“光大人教授我的學識,若是傳出去,不知道羨煞咸陽城中多少人。”
“莫說是幫大人牽馬執鞭,就是往後上了戰場,學生這百來斤肉也是大人您的。”
紀衡啞然失笑道:“我要你這肉做什麼,以後你替我多殺幾個妖蠻,就算是報答。”
隨後紀衡踏入馬車之內,白玄則熟練的一屁股坐在馬車前面。
扯過韁繩,輕輕揮舞小皮鞭。
“駕。”
約摸一刻鐘的時間,白玄就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紀府門口。
“大人,我們到了。”白玄掀開簾布,扶著紀衡下了馬車。
紀衡站在門口發呆了好一會兒,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終於回家了。”
“你小子,這段時間很不錯。”紀衡轉過頭誇了一句道:“過幾日你來我的府上,我送你一場富貴。”
說完紀衡就踏進自己的府邸。
要說這白玄,還針對紀衡的胃口。
這幾個月鞍前馬後把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對待自己,禮遇有加。
而且為人好學,自己教授他的知識都能很快的學會。
就比如自己教他的軍訓的法子,這小子聽完之後,就主動去軍中說服各個人員參加。
雖說他是白家的嫡子,可這使團裡面誰家在朝堂上沒幾個親戚。
就比如那李風,他叔叔可是當朝丞相。
回到家的紀衡把府上的僕人都打發走,禁止所有人來打擾自己。
然後躺在院子的躺椅上,蓋上一張棉被,細細的跟阿姐說著自己這幾個月來的見聞。
想來阿姐肯定也沒有見過繁華的齊國,也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