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佑寧按照平時的訓練技術要點,儘量去讓身體與之適配,算是按照既定計劃,按照節奏完成了比賽。
小組第六名,沒進決賽。
但保持了自己之前的個人最好成績。這證明這套動作行之有效,以後還有更大的提升空間。
她感覺就像自己獲得了一套牛逼的新裝備,只是目前還沒有能力去駕馭它,來日方長。
之所以沒有進決賽,還有一個客觀原因是,這次大咖雲集,本來百米賽場就人才輩出,除了國際上響噹噹的知名老將,還有一些剛剛嶄露頭角的超新星。
黑人的天下,黃種人想要冒頭,談何容易?
但好在紀佑寧和秦嶼帶走了屬於他們的收穫。
在賽後的新聞釋出會上,記者的問題對著這對新師徒不停地招呼。
問題主要集中在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合作的感受如何?為什麼要突然改變技術跑法,還在這樣重量級的賽事上?如何評價紀佑寧這次的表現?
……
大多是奔著秦嶼去的。
秦嶼以少見的耐心,一一為媒體作答。
但當有人問起他和紀佑寧如何化解壓力時,紀佑寧倒是中規中矩地作答,比如會透過聽歌,吃美食,逛街等方式。
而秦嶼只有兩個字:受著。
記者顯然對他的回答更感興趣:“請問秦教練怎麼理解這句「受著」?”
“很簡單,壓力就是客觀存在的,所謂排解壓力的方式只是暫時逃避而已。”
說到這裡的時候,紀佑寧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拆她臺呢?直接報她身份證號得了。
秦嶼繼續說:“有時候享受壓力,也是一種排解壓力的方式。”
記者反正被他弄得雲裡霧裡的,他也沒有繼續解釋,很快以話題終結者的姿態,結束了這場記者會。
賽後,紀佑寧有幾天休假。
前一陣她真的太忙了,都沒機會和景遇白見面。這次他特意休了幾天假,配合她的假期,順便和她在布達佩斯玩一玩。
當紀佑寧和秦嶼報備自己要和男朋友出去玩時,秦嶼莫名來了一句:“景遇白那小子,怎麼就看上了你?”
“……”紀佑寧先是震驚,她這戀愛明明談得非常低調啊,秦嶼是怎麼知道她和景遇白……
第二反應是:“景遇白怎麼就不能看上她了?!”
“你怎麼知道我和景遇白在一起?”紀佑寧先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問。
“他看你的眼神明顯跟看別人不一樣。不,是他根本就不屑於看別人,一直死死盯著你。”這是秦嶼在賽場時和景遇白隔空四目相對之後的感覺。
紀佑寧沒忍住,害羞地抿嘴笑了。然後又想起來不對:“景遇白怎麼就不能看上我了?”
秦嶼斜睨她一眼:“他小時候喜歡腦子聰明的。”
“???!!!”這是在嘲諷她腦子不好?她此時恨不得不想顧及師徒關係,只想撕爛他的嘴!
***
景遇白來接紀佑寧的時候,恰好秦嶼也在。
這兩個快20年沒見的老相識,一時竟有些感慨。兩個人笑著對了一下拳。
“你還是老樣子!”景遇白說道。
但紀佑寧不清楚這個“老樣子”要怎麼去理解。是像以前一樣暴躁、嘴欠嗎?
平時一副poker Face的秦嶼難得地笑了:“你看上去變了很多!”
“走吧,我預訂了一家餐廳,我們敘敘舊,聊聊變化。”景遇白提議。
“哦?我不會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吧?”秦嶼說。
這時這倆大男人才想起來還有個紀佑寧,她翻了個白眼:“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
三個人一起來到了預定的餐廳。
景遇白特意選了一家以啤酒聞名的當地餐館,脫下西裝,扯下領帶,把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大有要一醉方休的架勢。
紀佑寧默默地在旁邊吃沙拉和匈牙利炸餅,還有當地特色的燉牛肉湯。
景遇白問:“海叔……還好嗎?”
“嗯,這輩子算要老死在秦城監獄了吧。”秦嶼嘆氣。
景遇白拍了下他肩膀,和他乾杯,一切都在不言中吧!
景遇白轉而又抱怨:“你小子,走了之後就和大院兒裡這幫孩子徹底都斷了聯絡,丫的夠狠!好歹我們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兄弟啊。”
“是死對頭!當時你們這些小屁孩就知道自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