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白和紀佑寧一起開著她那輛二手路虎發現,開始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沒有攻略,沒有特別的目的地,在哪裡停駐全憑緣分。
第一站是離紐約五十來英里的cold Spring,他們開到了tarry town,一個非常具有美式風情的小村莊,隨便找了家小店,坐在河邊享受當地美食,景遇白還很有興致地點了啤酒喝到微醺,兩個人直接在當地找了個汽車旅館住下了。
一夜縱情。
第二天繼續出發,去到了費城。這次把街頭藝術算是整明白了!從爬牆式馬賽克藝術到當地藝術家的電色塗鴉,讓紀佑寧嘖嘖稱奇,景遇白則是盡到好男友的責任,幫她一路拍照。
這些地方景遇白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早都來過了,但他樂意再陪心愛的人故地重遊一遍,還充當起講解員的角色,一路為紀佑寧解說。
他們一起打卡了自由鍾、逛了瑞汀車站市場一路吃小吃吃到撐、在美國獨立紀念館閒逛,泡在費城藝術博物館半天……
他們在費城的最後一站是約翰·F肯尼迪廣場的愛情公園,在ins熱門網紅景點打卡拍照,兩個人「很俗」的拼起了一個愛心的手勢,和其他的年輕情侶遊客沒有任何區別。
白天玩,晚上做。
他倆這幾天過得可以說是非常標準的“及時行樂”了,紀佑寧甚至調侃景遇白和唐玄宗一樣:「從此君王不早朝」。
景遇白對此的回應是——再度把她撲倒,坐實了這個“罵名”。
雖然一路玩得很開心,但紀佑寧總感覺景遇白像懷揣著心事一樣。
這種猜想直到澤西海岸田園詩般的度假小鎮cape may才得到了真正的證實。
因為景遇白竟然把她獨自“丟在”了酒店一整個白天!
他說有個當地朋友要去見一下,紀佑寧當時心裡是有點彆扭的,她想:“怎麼?自己拿不出手嗎?不方便介紹給他的朋友們?”但她不想破壞一路以來的快樂氣氛,就把這股悶悶的情緒憋在了心裡。
她百無聊賴地一個人去逛了當地的維多利亞式房屋建築,國會廳酒店等著名景點,和沿海的可愛長廊,逛累了就獨自一人隨便找了一家海濱酒吧,點了無酒精雞尾酒,對著大海獨酌。
這裡真是個消磨時間的好地方,不知不覺天就快黑了。
她回到了旅館,發現景遇白竟然還沒有回來。她的鬱悶情緒達到了頂峰,想給他打電話問他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可是,她在撥出電話的那一瞬間還是忍住了,她要矜持一點,不主動!這次他們複合之後,她其實內心還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不知道別扭在哪裡,落到具體表現就是很少「主動」。
不會主動“查崗”,很少主動提議一起做什麼,甚至主動發資訊給景遇白都很少,一直是他在主動聯絡她,計劃這個計劃那個。
紀佑寧覺得可能是自己在那段不怎麼美好的婚姻裡主動太多次,受傷之後龜縮到自己殼裡了,不敢走出自己的安全區,毫無顧忌地放肆愛一場了吧!
這種「彆扭」在平時可能看不出來,但在某些特殊情境下就會顯現出來,比如——現在。
紀佑寧決定按兵不動,就這麼等他回來。
直到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景遇白才回來。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但是眼睛裡熠熠發光。
進門二話沒說,就拉起她的手要出去。
本來紀佑寧心裡就憋著一股氣,被景遇白這麼莫名其妙地拽出去,她更是不爽,直接甩手:“你幹嘛呀?”
景遇白這才發現她的情緒不太對,趕緊溫柔地貼在她耳邊誘哄:“怎麼了?”
「寶貝」、「親愛的」這種稱呼他實在是叫不出口。
“沒事兒!”紀佑寧言不由衷。
“你的臉拉得都快趕上蘇軾的妹妹長了,還說沒事兒?”景遇白盯著紀佑寧調侃。
“你說誰臉長?我這是標準的小鵝蛋臉!”紀佑寧客觀地陳述著事實。
景遇白當然知道她為什麼鬧彆扭,抱著她的力度又收緊了一點:“好了好了,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紀佑寧其實很好哄,馬上被分散了注意力:“哪裡啊?這麼神秘!”她早就發現他鬼鬼祟祟了。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景遇白開車載著她來到了Roger wheeler State beach,一個當地很原始的海灘,人很少,但海風吹拂,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