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紀佑寧一時間還真說不出來。
景秋白繼續諷刺:“化作聖母,拯救他於水火嗎?別逗了紀佑寧!
別問、別看、別關心,等他日彼此都徹底走出來了,如果還有機會見面,送上一句祝福,得了!”
紀佑寧點了點頭,正色道:“嗯我知道錯了,還有改正的機會嗎?”
“嘿你別走極端啊!人吃五穀雜糧誰還不犯錯兒啊,我在感情裡幹過的混蛋事兒多了去了,不然現在哪總結出這麼多經驗教訓來罵醒你啊!”景秋白一副過來人的嘚瑟樣兒。
“你罵的也太狠了,都給我罵懵了剛才。”紀佑寧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
“不狠一點,你這邊界感還不清晰。”
“……”
“接下來我還要指導指導我哥。”
“你指導他什麼?”紀佑寧很詫異。
提到這個,景秋白就很憤慨:“他在感情方面也是個優柔寡斷的糊塗蛋,被舒展一直拿捏搞得不清不楚的,不然能惹這一身騷嗎?”
“說真的,你當初真不如選我。”景秋白替紀佑寧惋惜。
“……那我看中了你什麼?”她受不了景秋白臭屁的樣子。
“帥氣多金,捨得給女人花錢,體貼周到?”
“這些景遇白也能做到啊……”紀佑寧翻了個白眼:“他還不到處沾花惹草,也就是之前前任沒處理明白唄。”
紀佑寧記得景秋白當時說,“這他媽還不夠致命啊!起碼我都是處理乾淨上一個,才搞下一個。”
“……”
***
紀佑寧臨出發赴美之前,收到了一封郵件,傳送人是舒展。
她現在身陷囹圄,應該是之前定時傳送的。
紀佑寧點開:
“紀佑寧,你以為你贏了嗎?
當初你介入我和遇白的關係,是她媽媽逼著我在受傷的情況下,遠走異國他鄉,那時候我已經懷了遇白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無奈我只能一個人去打掉,從此我就恨,恨你,也恨他,當然,也恨我自己。當時不夠堅定,不夠相信他能處理好一切。
回國之後,我搭上了帝都四少之一的顧放執,用他的資源幫我在網上去打壓報復你,但我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他就是個變態!虐待狂!
去年你在津城酒店遇到了我,沒錯,我也看見了你,呵,那次不是我去找景遇白,我是去陪顧放執,我差一點……都沒有活著出酒店。
我沒想到他能力一般,都是包裝出來的,而且人也靠不住,景遇白隨便一出手就幫你擺平了。
你可真是好命!或者說,你真有手段,我自嘆不如。景家父母偏袒你,景遇白護著你,就連你的小叔子,那麼桀驁不馴的景秋白都會為你出頭,包括松柏,我怎麼就這麼孤立無援呢?
我當時用失去寶寶的事,不斷去讓景遇白配合我炒作,給我好處,我利用的是他愧疚的心理,沒想到最後這招兒在你遭遇職業生涯危機的時候徹底失效了,其實我也想借這次的風波試探一下他的底線,沒想到你就是她的底線,我玩過火了。
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可憐我,我只是要告訴你真相。
是你,間接地害死了我們的寶寶,讓景遇白陷入左右為難之中,無論我的結局如何,我們三個裡,沒有真正的贏家。”
紀佑寧看完之後,內心百感交集,原來是這樣啊……
她哭了。痛痛快快地流了淚,但肯定不是因為舒展,也說不清具體是為了什麼,也許是一種釋放的方式吧。
她也沒有舒展想象中那樣的愧疚,畢竟,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她也失去了一個寶寶,算扯平了吧,她也受到了懲罰,不是嗎?
不過有一點,舒展說的是對的,在他們這個複雜的三角關係裡,沒有贏家,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模糊的態度,或者狠辣的行為,受到了各自不同的懲罰。
就這樣,結束吧。
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舒展發來郵件的事兒,甚至包括鐵磁兒鍾離夏,對於她來說,這件事兒就算徹底翻篇兒了。
紀佑寧是在一個晴朗的天氣裡,啟程飛往紐約的,她特意給父親定了商務艙,花了狠狠的一筆,但她不心疼,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能透過自己的努力,給家人花錢,讓她覺得驕傲自豪。
經過了漫長的飛行,她和父親終於落地,早已在機場出口等待的醫院護理團隊早已準備好,載著他們父女到醫院,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