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看著紀佑寧,她訕訕地收回了手,索性不裝了:“爸媽,對不起,其實,我和遇白哥早就分清了楚河漢界。
包括我們分開的時候他給了我很多錢,具體多少我也沒留意,都在卡里我一分都沒動。”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看了景遇白一眼。
“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也知道你們對我很好,這些年我受景家恩惠太多,你們對我父親也很負責,我感激不盡,現在我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也能顧到父親,所以……爸媽,以後就讓我自力更生吧,我不想……麻煩你們太多了。”紀佑寧認真說道。
葉婉真率先急了:“你這孩子……”但景修仁攔住了她:“佑佑,爸爸理解。我知道你從小就要強,不想多花我們的錢,也不希望因為景家的名頭帶給你的任何額外的照顧,爸爸支援你的決定。”
紀佑寧眼裡閃爍著感激的目光:“謝謝爸爸,但你們不用覺得我是在和你們二位劃清界限,就算是我親生父親,我這麼大了也不會繼續啃他了啊……
我永遠是你們的女兒。”
那就是隻劃清和景遇白的界限嘍?
景秋白在一旁幸災樂禍,對著景遇白用口型說道:“自作自受!”
景遇白麵無表情,他無心回應弟弟的嘲諷。
聚會結束的時候,景秋白「自告奮勇」地爭取到了送紀佑寧回家的任務。
他開著他那輛騷紅色的法拉利在帝都的午夜帶著紀佑寧炸街。
“你就是傳說中紈絝的富二代吧!”紀佑寧鄙視地說。
“嘿!我這起碼還有「部分」自食其力呢,你是沒見識過真正驕奢淫逸的二代們,喝酒吸d泡妞打架,不學無術,像我哥這樣的簡直就是二代裡的異類。”景秋白及時為她科普二代們的真實面貌。
“切!”
景秋白聽到她的噓聲,開始口不擇言:“幸虧我爺走得早,不然看到我這麼高調得瑟非得抽死我不可!”
“呸呸呸!說的什麼渾話!”紀佑寧趕緊打他一下。
“說真的,真不打算和我哥複合了?我覺得你倆忒配,直接鎖死吧,別禍害別人了!”
“你說松柏吧?”紀佑寧當下瞭然。
“嗯哼,你看人家小夥子可憐兮兮地跑到美國了,還不知道我哥英雄救美的戲碼吧?”景秋白繼續刺激紀佑寧:“我這人沒什麼固定立場,既然我得不到,誰得到我都無所謂了,我這人幫裡不幫親,除非是我親媳婦兒!”
紀佑寧知道他話裡有話:“你還有什麼話想說,一次性說出來得了。”
但無奈景秋白車速太快,說話間已經停到了紀佑寧家公寓樓下。
“請我上去坐坐?”
紀佑寧立即駁回了景秋白的提議,她現在對男性的這種要求極度「過敏」。
景秋白看著她滿臉戒備的樣子:“切,又不是做\/愛的做,你這麼緊張敏感幹什麼?”
紀佑寧的臉色更不對了,這讓察言觀色無比牛逼的景秋白看出了些許端倪:“怎麼?是上次哪位男士這麼「坐坐」,做出事兒了?你說,是我哥,還是松柏?”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八卦!”紀佑寧瞬間變紅的臉已經向景秋白招供了。
“我靠!紀佑寧,不會是和我哥吧?按我對你的瞭解,你不可能這麼快接受另一個男人發來的上床邀請,你還挺修女的。”景秋白很篤定地下結論。
紀佑寧立馬惱羞成怒要去捂住他的臭嘴,景秋白更加確定被自己說中了!
他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紀佑寧:“那你可夠bitch的啊!和新男友在一起期間,和前任上床,牛逼!”景秋白說著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臊得她無地自容。
“我……”紀佑寧無力反駁,因為她知道,景秋白說得對。
景秋白先拉開了車門下車:“我什麼我,快下車,跟小爺一起吹吹冷風,把你這顆糊塗腦袋給我吹醒!”
他可沒他老哥那種紳士風度,下完車還繞過去很紳士地給女士開門,他直接倚著車門給自己點了根菸。看著紀佑寧慢吞吞地下來,朝她一擺頭,示意她往前走。
倆人就這麼走在午夜的帝都街頭,美其名曰:談心……
“我說紀佑寧,以你的為人幹不出這種操蛋事兒啊?怎麼回事到底?”景秋白問。
紀佑寧很為難,總不能全盤托出當時是景遇白用強的吧,而且是自己給他創造的機會。
她只能含糊其辭:“就……那麼發生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