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一個不知名的街頭,景遇白如此倉促的表白,竟然收穫了讓他驚喜的回應——
紀佑寧輕聲說:“好。”
景遇白無法描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像一個毛頭小夥子一樣,一把抱住紀佑寧,勒得她快喘不動氣。
紀佑寧傲嬌地說:“你現在還在考察期,要好好表現。”
景遇白當然知道:“我會的。我會重新學習怎麼去談戀愛,怎麼讓你開心,我知道我以前傷害了你,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彌補,爭取早日減刑,爭取寬大處理,好不好?”
景遇白這句超級蘇的“好不好”,幾乎快把紀佑寧融化了,她感覺她被他徹底蠱惑了,因為她聽見自己又說了一句:“好。”
兩個人四目深情相對,景遇白情不自禁地親吻了她,只是把唇輕輕地覆蓋在她的唇上,輕輕舔舐,慢慢輾轉,沒有要深入掠奪的意味。
談戀愛,就要有談戀愛的節奏。一步一步,慢慢來。
他們接吻不多,在有限的次數里,紀佑寧覺得這一次是最美妙的。
“先不要和家裡人說,我們已經和好了的事。”紀佑寧在回去的路上「煞風景」地提醒。
“嗯。”景遇白知道,父母現在還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傷之中,關於他們倆複合的訊息,雖然二老知道會很高興,但畢竟時機很微妙,還是等著以後大家走出這種情緒之後再說。
他剛才也只是被那股情緒拱到那個氛圍了,一切歸於平靜後,還是時不時地會為奶奶的離去而感到難過。雖然奶奶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自己陷於愁緒與悲傷。
第二天,紀佑寧又跟著景遇白爬了山。
紀佑寧給他講了關於那個“帶你去爬山”和“你看我還有機會嗎?”這兩個出自於網劇裡的梗,景遇白當然還是很不理解。紀佑寧直說和他有了代溝。
不過她也見識了景遇白的情緒宣洩方式,那就是悶頭爬山,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位置之後,衝著一眾群山,大聲吼出來。
幸好她運動員出身,體力充沛,換個普通女生分分鐘在半路歇菜。
紀佑寧看著景遇白大吼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因為他說話一向是沉穩有度,聲音適中的。除去少年時代打球的時候,她已經好久好久沒看他發出這麼大的聲音了。
“你試試?”景遇白安利她。
“我說點什麼啊?”紀佑寧感覺詞窮和一絲羞赧。
“隨便你啊,想說的話,或者幹吼都行。你放心,這裡又不會有人聽到,我也不會拍下來給你傳到網上,你這偶像包袱哪裡來的。”景遇白調侃她。
紀佑寧清了清嗓子,她現在倒是有幾句想說的:
“奶奶!我好想你啊!”
“奶奶,我和景遇白一定會幸福噠!”
“奶奶,你永遠在我心中!”
“景遇白!你以後要好好珍惜我啊!”
“加油!紀佑寧你是最棒的!”
……
紀佑寧一旦“開嗓兒”,還停不下來了呢。還是景遇白制止住了她:“行了行了,歇歇,別一氣兒喊完把嗓子給喊破了!”說完就把隨身揹包裡的保溫杯拿出來遞給她:“快,喝點熱水潤潤。”
“你們男的就知道讓女生喝熱水!”紀佑寧故意「找茬」。
“……”
但看著紀佑寧這樣挑釁的模樣,他又覺得有點可愛,忍不住地就去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把她的臉給擠變形。
紀佑寧就開始掙扎,兩個人就像兩個普通的小情侶一樣,一路打打鬧鬧的,景遇白覺得這場戀愛談的值,自己好像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景式發洩大法也很管用?”
他倆坐在山頂上歇腳,景遇白問紀佑寧。
“有哎,尤其是感覺回聲傳過來的時候倍兒爽!”紀佑寧笑著說。“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不開心的時候還會自己來爬山啊?”
景遇白笑笑:“我也很多年沒來了,你看我平時忙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啊,不過是以前……”他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趕緊剎車。
“以前陪舒展來爬的吧?”紀佑寧知道他剛要說的是什麼。“沒關係,誰還沒點過去啊!”
聽起來像有點陰陽怪氣的意思。
“你吃醋了?”景遇白摟緊她的腰,在她的耳邊問道。
“才沒有!”紀佑寧笑了幾聲,然後轉過身與他面對面,兩隻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正色道:“其實我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