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白一直把紀佑寧拽到樓下的一處黑暗角落。
此時,他已經被酒精麻痺了整個大腦,心心念念只想做一件事。
他的頭低下,唇迅速向她的唇靠去……
紀佑寧反應很快,偏頭一躲,景遇白上半身輕輕一晃,撲了個空。
“你幹什麼?你喝多了!”紀佑寧轉身就要往回走。
但沒走兩步,就被景遇白大力回扯,把她摟到了自己懷裡。景遇白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看得紀佑寧一時心裡發毛,反應過來之後就是劇烈的掙扎。
景遇白耐心盡失,雙手握住紀佑寧的兩隻手腕,反剪到她身後,兩條修長的腿困住她的下半身,她整個人就被完全控制住了。
但紀佑寧嘴上還在抗議:“景遇白!你要幹什麼!你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就大喊了!”
“你喊吧。”景遇白布滿血絲的雙眼平靜地看著她,說出來的話也同樣平靜。
“救……”
“命”字還沒有喊出來,就被景遇白吞入口中。
景遇白的吻來得很迅疾,很粗暴。像是要把紀佑寧拆骨入腹。他吻她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一次感覺都不同。
這一次如疾風驟雨。
他第一時間探入她的口中,呈風捲殘垣之勢在她的城池裡肆意掃蕩,她很快就失守了,任他予取予求。因為她此時大腦已經缺氧,喪失了思考能力。
攪亂她的整個心智之後,景遇白又漸漸慢了下來,把她吻得癱軟如泥,不受控制地“掛”在他身上。
而景遇白也享受著她這種全重心的依靠,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景遇白忽然覺得,他此前心上無端空出的大洞,此時被填的滿滿當當,他不自覺地喟嘆出聲。
但他的身體卻還不知足,因為景遇白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熱,胸中似乎湧起一團火焰,奔騰不息在身體各處流竄,叫囂著要把他點燃。
他貼著紀佑寧的耳邊說:“跟我走,好嗎?”手也不自覺地掀起她的羽絨服、毛衣,如蛇一般探入,細細地摩挲著她的細腰,充滿了某種暗示。
紀佑寧卻漸漸理智歸籠,一把推開了景遇白。
景遇白此時已經喪失理智,哪肯輕易放過她?又把她強行拉到懷裡,紀佑寧覺得非常屈辱,一個巴掌扇到了景遇白臉上——
景遇白愣住了,紀佑寧也愣住了。
她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
剛剛,她是打了景遇白一巴掌?
他爸媽從小到大,都沒往他的臉上招呼過啊。
“我……”
“你……”
“對不起,我不該打你,但你也不該這麼對我。以後不要這樣了!”紀佑寧儘量鎮靜地說道。
說完,她就轉身回去了,眼淚一滴一滴砸到雪裡,瞬間不見影蹤。
這一次,景遇白沒有攔她。
家人們看到紀佑寧和景遇白一前一後的回來,紀佑寧紅著眼眶,嘴唇微腫,景遇白臉色鐵青,還泛著紅。
不由得聯想到他們剛才可能發生的情況,面面相覷,彼此交換眼神,悄悄對景遇白撇著嘴,表達的意思是:“這小子活該。”
但大家眼觀鼻、鼻觀心地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繼續之前的話題,紀佑寧吃完了飯就陪著景奶奶看春晚了,但是是強顏歡笑。景奶奶看著都心疼,但還是沒有提剛才他倆“莫名失蹤”的事兒。
初一過後,紀佑寧回覆松柏,答應和他一起去泰國度假。
臨行前她又去醫院探望了父親,不巧,又遇到了景遇白。
但她沒有看他,也沒有和他說任何一句話。包括父親提起景遇白來看望他的事兒,紀佑寧也沒有搭茬,紀父感覺不妙就沒有再提。
在泰國度假的時候,松柏感覺到紀佑寧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就猜到,可能是和景遇白髮生了什麼不高興的事兒了。
這一日他倆在沙灘上曬太陽,紀佑寧大方地穿著三點式比基尼,戴著一頂超大的遮陽草帽和一副moNStER大墨鏡。
松柏買了兩瓶飲料,遞給她一瓶,然後把他的沙灘椅往她旁邊拉近。
“說說吧,怎麼回事?景遇白那廝又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你怎麼知道是他惹我不高興?”紀佑寧喝了一口飲料問道。
“除了他,誰能攪亂我寧姐心裡的一池春水?”松柏倒是沒有任何嫉妒的樣子。
這倒是讓紀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