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會在她幫他弄好一切之後,和她反覆說“紀佑寧,你是紀佑寧啊,謝謝你啊。”然後迷迷糊糊地睡去。
紀佑寧感覺那時的自己就像一個“跟屁狗”,他在哪裡,她就黏到哪裡。
後來的某一天,景遇白喝了酒,但沒有醉。他問紀佑寧:“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要不要嫁給我?”
當時酒吧燈光旖旎,景遇白雙眼迷離,睫毛下兩道陰影,更憑添了一絲憂鬱的氣質。
太蠱惑人心了!
“好。”紀佑寧記得自己當時是這麼回答的。
那時候紀佑寧和景父景母商量,自己還太小,先不要辦婚禮了,就先低調地領證,等畢業再說。
這也是當時景遇白和她定好的,就先領證,不要對外官宣他們的關係,也先不要孩子……或許他是想為以後和舒展複合留餘地?紀佑寧猜想。
景修仁原本是不答應的,因為他想幫他們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因為他這些年把紀佑寧當女兒一樣,希望讓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同時也代表紀丞,把紀佑寧交到景遇白手中,也算給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個交代。
後來拗不過紀佑寧的堅持,先答應下了。
婚後他倆就搬到了現在的住處,無波無瀾地生活著。開始兩個人相敬如賓,或者可以說是景遇白對她敬而遠之。
後來紀佑寧決定“豁出去”,主動大膽一點,她相信她努力,就會焐熱他的心。
她甚至還穿性感的睡衣,試圖去“吸引”他的注意。主動摟住他,纏他。
他開始其實是有點抗拒的,後來卻也在她的身體中沉淪。
紀佑寧以為一切是向好的,她能感覺到景遇白對她的態度逐漸發生轉變,慢慢地在向她靠近。
可一切,都是她以為。
她和景遇白還沒有來得及辦結婚典禮,離婚便已提上日程。
他已經對她負責了這麼久,也給她帶來過很多滿足與快樂。甚至在分別的時候還給了她如此豐厚的【離別大禮包】。
她之前戲稱的“等她結婚時候狠狠敲他一筆”,沒想到在她離婚的時候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