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景遇白所料,景奶奶在他們這待不住了,要告辭。
某天紀佑寧結束訓練回到家的時候,景奶奶拉住她的手,說要和她聊聊天。
“佑佑啊,奶奶準備回申城了。”
“啊?奶奶,您不再多待一陣了嗎?我們還都沒有好好陪陪您呢。”紀佑寧也很捨不得景奶奶。
“不了,佑佑,你知道,我平時不怎麼管兒孫輩的事兒,老太太我一直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次我是破了例。”景奶奶的弦外之音紀佑寧明白。
“奶奶……”紀佑寧摟住了景奶奶的脖子。
“遇白這個孩子啊,我看著長大的。不懂得用言語表達,但他的心意都在他的行動裡。也不知道隨了誰,在感情方面真是缺根筋,反而顧此失彼。哎!”景奶奶的語氣裡透露著怒其不爭與無限惋惜。
“我知道,奶奶,遇白哥他真的很好很好。”這是紀佑寧的真心話。
“佑佑,你雖然十歲才進我們景家,但這麼多年奶奶真的把你當親孫女。”
“奶奶知道你好強,不想成為我們的‘負擔’,開始主攻體育方向,為了那些補貼,不過也很適合你。你這丫頭啊,讓你靜下心來學習也坐不住,我都以為你有多動症,和遇白正相反。”
“你倆無論是性格啊,長相、身高啊,都很般配。奶奶是真心的磕你倆的cp!而且我們這些長輩都能看出來,你喜歡遇白,我們樂見其成啊!”
“這麼明顯的嗎?”紀佑寧笑著擦了下眼淚。
“當然,你當我們瞎的嗎?遇白一回來,你也往家跑;遇白那次打球腳崴了,你比他媽媽還心急;你看他那眼神兒,哎呦,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都拉絲兒’了,我們還看不出來啊?”景奶奶笑著調侃。
“可是那時候獨獨遇白哥看不出來啊。不然……”
不然,她和他相識先於舒展,也更受家人喜歡,可以說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為什麼景遇白就不給她一次機會呢?
“他那麼猴精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是當局者迷,看不清自己的心罷了。”奶奶感嘆。“也怪我們,一直把你爸爸對修仁的恩情掛在嘴邊,什麼都是以這個為前提,要求他對你這樣那樣,叛逆期的少年,反而生了反骨。”
“遇白哥怎麼會有反骨和叛逆期這種東西啊……”紀佑寧印象中的景遇白,一直是彬彬有禮,修養極好。非常善於情緒管理,除了之前為舒展而失控過幾次……
景奶奶笑著搖了搖頭。“那小子的反骨隱藏的很深,而且,渾身上下嘴最硬!”
“老太太我雖然身在申城,但是帝都多少有點人脈,而且我比修仁、婉真他們這輩的老頭子老太太可新潮多了,網上的事兒我可都在前排吃瓜。”
“我也沒和他們透露,甚至幫你倆‘帶節奏’,告訴他們你倆好著呢,至於你們怎麼去解決,怎麼去和他們說,你們自己掂量。”
紀佑寧聽到景奶奶吐槽自己兒子兒媳們是老頭老太,沒忍住又噗嗤笑出來。
“總之呢,別當回事兒,以後有事兒啊找奶奶,奶奶幫你擺平,無論你是不是景家的媳婦兒。”
“還是那句話,你永遠是我的孫女。”
景奶奶幽默之後,馬不停蹄的“煽情”,讓紀佑寧的情緒像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下午的時候,紀佑寧特意請假,和景父景母一起去機場送別了景奶奶。
然後婉拒了葉婉真讓她回老宅吃飯的好意,說和朋友有聚會。
紀佑寧打車回到了她和景遇白的住處,就開始收拾行李。雖然這套別墅,景遇白已經贈予了她,但是他都不在,她自己住在這裡幹什麼呢。
幸好老宅的劉姨不常駐這裡,只是偶爾來幫他們做點好吃的,順便收拾下家裡便回去了,有時候都碰不到面。不然可能會提前走漏了“風聲”。
紀佑寧前一陣已經找朋友在城區幫忙租了一套公寓,不大,套內70平左右,足夠她住了。
離學校很近,交通也很便利。
她想,以後有條件還是要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的。但她不想動景遇白給她的錢,她想憑自己的努力。
好好訓練,好好比賽,出更多更有含金量的成績,不只是比賽獎金,還有商務合作代言什麼的,應該可以讓她過得很好。
她已經對美好的未來憧憬起來了。
閨蜜鍾離夏得知她徹底“清醒”,已經扯完小綠本之後,就一直想找機會拉她出來慶祝,但總是“預約”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