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景遇白本來快熄滅的怒火又被重新燃了起來。
紀佑寧,是懂氣人的。
“第一,景秋白真的欠修理;第二,不是他勾引我,是我點的他,他只是在工作而已。而且,這不就是你舉手之勞的小事兒啊?就當你偶爾行俠仗義了不行?景秋白那邊到時候我去安撫他。我的面子,他還是會給的。”紀佑寧還在火上澆油。
“你在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要求我幫忙?”景遇白把剛剛紀佑寧懟他的話,又還給了她。
“我……”果然,紀佑寧語塞。
憋了半天,她說:“你妹妹,行不行?你就當幫妹妹一個忙。”
“你做夢!”景遇白摔門而出。
紀佑寧也氣壞了。本來想好和他再見面的場景是,她會淡定而釋懷地和他打招呼:“遇白哥,最近還好嗎?”體體面面,落落大方的。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她又狼狽又有求於他的狀況。
不過她豎著耳朵聽外面動靜,沒有車子啟動的聲音,估計景遇白也在房子裡的某個角落生氣呢。
過了半天,她投降了,出房間門去尋找“消失的他”。
景遇白正端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陰沉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我餓了~昨晚只顧喝酒了,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胃有點難受。沒辦法招待你了,你要有事兒就先走吧。”瞧瞧,紀佑寧開始茶言茶語了,而且茶得這麼粗糙。
景遇白抬起頭看著她,半天咬著牙說:“我上輩子可能真的欠了你。”
然後認命地走進廚房準備做飯。
不開冰箱不要緊。一開啟冰箱,他差點又氣背過氣,裡面的菜蔫的蔫,壞的壞,目之所及沒有值得他能做的食材。
“你這幾天都不在家嗎?劉姨也沒來給做飯嗎?”景遇白靈魂發問。
“我……搬出去了。”紀佑寧不知怎麼了,心又虛了。她也納悶為什麼在景遇白麵前永遠不能挺直腰桿子。
“……”他再一次露出了集氣憤、自嘲於一體的詭異笑容。無語到了極點。
“我把你宰了做成滷味得了!”景遇白最後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