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真的覺得他朽木不可雕,這樣真不該是一個馬術隊員的所作所為。馬不願意的時候,你要知道他是在撒嬌,在憤怒,在抗拒,還是在畏懼。
你要分清它的情緒,才好對症下藥。這才是今天教學的根本,瞭解馬的條件下尊重馬,這樣才能共贏。
生拉硬拽是下下策,溫順點的馬會被你的強制執行而畏懼你,今後還怎麼比賽。烈性的馬會直接反抗,那麼你自己也不會好受。
程歲他們也在一旁觀看。
教練走過去接過韁繩,單手撫摸馬匹,輕輕觸碰她的鬃毛。在它的耳邊低聲耳語。
馬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教練這才牽著馬漫步,馬也很溫順的跟著他走。
程歲眼睛觀察著那匹馬的全身,發現它走動的時候前肢左肢動作有些停滯。
教練也發現了。
“把獸醫叫過來。”教練吩咐道。
黃浩立馬跑去找基地獸醫過來,他們主要負責基地馬匹的健康。
獸醫揹著醫藥箱就過來了。
他穿著白大褂蹲下身子,檢視馬匹前肢。
發現馬的掌部上有明顯腫脹,他觸碰腫脹部位發現溫度過高,馬瑟縮了下前肢,有疼痛反應。
放下馬前肢站起來說道:“這是左前肢副韌帶受損,有一段時間了,怎麼現在才發現。”
黃浩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獸醫繼續說道:“這匹馬不能再配合高強度訓練了,再持續下去,可能跛腿。我們需要給它b超檢查,如果不嚴重就開要治療,如果嚴重得考慮切開術。”
“對了,這匹馬獲得診斷後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康復訓練,這段時間是必須嚴格控制運動量,避免再次副韌帶損傷的。
你們這名隊員最近最好換一匹馬訓練。”
“就按你說的辦,這匹馬就先交給你了。”教練說著把馬韁繩交給獸醫。
一人一馬慢悠悠的離開了場地。
現場只有黃浩五味雜陳,他本就是六隊最後一名,現在自己的馬出了問題,他接下來怎麼辦。
他從未反思過自己的問題,其實這匹馬早就失蹄過,他一直不在意,也沒有過多關注馬掌,這個地方是個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最後還是馬出現嚴重症狀才被發現。
其他人都帶著自己馬散開了,只剩下教練和黃浩。
“黃浩,近期你再選一匹馬進行訓練。”
“是。”
他心裡的陰鬱之氣已經衝破天際,他心裡憤憤不平的想著,為什麼是他的馬病了,為什麼他是倒數第一,他怎麼著這麼倒黴。
他罵罵咧咧的往馬廄那邊走去。
“你聽說了嗎?”
他聽到有人在小聲說什麼,立馬停住腳步,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聽說什麼?”另一個人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今年奧賽原定是這月底考核選拔參賽隊員,現在改為五月底了。”一人神神秘秘的說道。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另一個明顯對這訊息漠不關心。
“你傻啊,如果這月底考核,那麼絕大多數參賽人員將會出自一隊和二隊。
現在總教練的這個決定明顯傳達出一個資訊,他們要加大力度培養新成員,今年奧賽選拔新成員會提高選上機率。
還有五月底選拔可是給我們多出了兩個多月的訓練時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五隊就有機會了。
你從哪聽到”
那兩人漸行漸遠,話音慢慢消散在耳邊。
黃浩沒想到過來選匹馬聽到這麼個大訊息。
為什麼別人知道就他不知道,教練肯定私下跟他們看好的隊員說了。不就是看他窮,看他成績不好。黃浩心裡扭曲的想著。
他在馬廄裡再選了一匹馬出來,向六隊訓練的地方走去。
吳軍關心得走過來詢問道:“沒事兒吧?別太擔心,我們一起努力訓練。“
黃浩瞥了一眼他,沒有說話。
怎麼好好練,只有他需要中途換馬,他當然沒事。
其實他們來國家隊本來就不久,這個時候換馬沒有太大影響。可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他把馬牽到一旁,默默的喂著馬料。
吳軍看他不說話,以為他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就牽著馬去洗刷,正好檢查下自己馬是否存在問題。
經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