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會停止呼吸。如今我們拿出了全部的力量支撐,卻仍然看不見希望。”再這麼沒有希望的耗下去,人的精氣神都被打散了。
楊媛懷疑,醫院是不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她明明在家的時候,還想著,盡人事聽天命,愛怎樣怎樣。
可是,短短來這裡幾個小時,她的心裡,開始煩躁,煩躁為什麼每一眼看見餘慧,她總是再哭。煩躁為什麼楊文慶身為孩子父親,遲遲不出現,卻將責任和壓力給了家裡人。
煩躁為什麼明明好像跟她沒什麼關係,她卻如此忍不住心生煩躁。
楊媛在心裡默默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生理期,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不正常。
李明宇看著她的表情,不像她口中說的,看不見希望的迷茫,反而覺得她整個人很煩躁。
“我沒有見過丫丫醒著時候的樣子,我第一次在火車站看到她時,她就在你哥哥的懷裡,閉著眼睛,像是睡不醒的小孩。”他的嗓音很清潤溫和。楊媛眉擰著,轉頭,只看到他半張側臉的輪廓。
他似想起了什麼,嘴角翹起小小的弧度,“都說外甥像舅,侄女肖姑,丫丫那個樣子和你睡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句話,楊媛不贊同,“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在你面前睡著過。”
李明宇唇邊溢位一聲悶笑,“我小姑姑結婚的時候,我們早上坐列車回省城,你睡得可香了。”還靠在他肩膀上。
當時楊媛坐在硬座裡邊,先靠在車壁上,可額頭大概是靠的硬不舒服,她自動轉方向,倒在他肩膀上,還引得別人調侃“小夫妻”,他當時手忙腳亂解釋,輕輕拍了拍她胳膊,都沒拍醒。
楊媛仔細想了想,卻完全沒印象,過去那麼久,這點小細節誰還記得,她正要問,丫丫就算和她長得像,又怎麼了,跟現在說的有關係嗎?
恰楊文平提著東西出來了,她壓下嘴邊的話,忙上前問,“怎麼樣,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嗎?”
楊文平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最後只能搖頭,“醫生說,如果我們有十萬,如果我們現在能出國,丫丫或許還有救。”
這位醫生的確很有水平,他年輕時曾留學德國學醫,也曾和當年的導師參與治療過相似的病症。但是現在,沒有藥,沒有工具,他再想一試,也沒有能力。
“這個孩子很堅強,竟然撐到了現在,只是…也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