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彥面色不變,一臉無辜地看向他們:“這話該我問你們才是。本王好心來探望五哥,你們為何竟以下犯上想對本王動手?莫非是想造反?”
“你!分明就是你先傷了我們殿下!”說話的是齊景朔的心腹小廝。
“證據呢?你說是我傷的就是我傷的了?我還說是有刺客突然出現,要刺殺五哥,是我救了五哥呢。”
齊景彥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染血的手,不疾不徐地說,“再說真要是我對五哥動的手,五哥怎麼不喊呢?最重要的是,我和五哥有什麼仇怨,要這樣傷害他?他可是我的親哥哥啊。退一步說,就算我真與五哥有仇,也不會傻到親自跑來魏王府,當著你們的面毆打重傷未愈的他吧?萬一把人打死了,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
“當然嘴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是要進宮告御狀也好,跑出去到處散播求公道也好。反正我想了想,這些話要是傳出去了,正常人應該都會覺得是五哥自導自演,想要汙衊我的可能性更大吧?”
齊景彥說到這,重新看向齊景朔,“五哥以為呢?”
齊景朔死死地盯著這個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弟弟,目光在陰鷙和壓抑中來回變幻許久,最終還是閉上眼深吸口氣,強壓了滿心的殺意與憤怒:“……六弟今日這番話,為兄記住了。你走吧,待來日為兄養好了傷,再去找六弟玩、耍。”
他幾乎要忍不住下令讓穆無傷殺了齊景彥,但他知道齊景彥既然敢孤身前來,就一定是有所倚仗,所以身上再痛心裡再恨,這會兒他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忍著屈辱先放他走。
齊景彥見此微微一笑,說了聲“好”,然後就把手裡擦髒了的帕子往地上一扔,大搖大擺地走了。
齊景朔:“……”
齊景朔被他這氣焰囂張的模樣看得心頭氣血翻湧,再也忍不住偏過頭,“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殿下!”
穆無傷飛快地上前一步扶住他,卻被暴怒中的齊景朔憤怒地拍開了:“廢物!要你們有……咳咳,有什麼用!”
卻不想想他自己也不曾料到齊景彥會這樣大膽。
穆無傷低頭認錯,由著齊景朔出氣。
齊景朔發洩夠了,才喘著氣躺回到床上,抹著唇角的鮮血,聲音沙啞憤恨地說:“想個辦法送他上路。正好前些天老二不是命好逃過了一劫嗎,就把這事扣他頭上。”
他不能明著報復齊景彥,因為齊景彥有皇帝的寵愛,皇后太子的維護,他卻什麼都沒有。但他有穆無傷這個可以大殺器,可以找機會偷偷地送齊景彥去見閻王爺,然後把齊景彥的死嫁禍給吳王齊景軒。
正好前幾天他籌謀已久的“弄死吳王齊景軒嫁禍給太子齊景承”的計劃,棋差一著失敗了,他正煩怒著。如今倒是可以廢物利用一下齊景軒,借他的手弄死齊景彥這個小畜生,順便重創一下齊景承。
想到這,齊景朔胸口那口堵得他快炸了的氣,終於是勉強順出來了。
但一貫只聽命行事,從不多說什麼的穆無傷聞言,卻是難得地開口提醒了一句:“可是殿下,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近來我們的行事一直不太順利,屬下擔心,這會不會也是一個坑……”
自打從齊景彥口中知道了齊景朔被天道眷顧的“原著男主”身份,又從他手裡得到了那一串長長的,和齊景朔有關的名單之後,太子齊景承就開始了針對齊景朔的“斷臂行動”。
他行事雷厲風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把齊景朔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關係網扯壞了大半。所以這段時間齊景朔做什麼都不順利,還失去了好幾個得力助手,比如後宮那個近來很得皇帝喜愛的“玉嬪”,堪稱是損失慘重。
也是因此,他迫切地想要反擊。
可是穆無傷提醒的也有道理,齊景彥敢這麼堂而皇之地上門打他,萬一就是故意想激怒他,引他掉坑呢?
齊景朔想到這,反倒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臉色難看地陰沉著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強行憋住氣,咬牙切齒地說:“那就先不動他!眼下最重要的是那件事,你親自去盯著!成敗在此一舉,只要這件事能成,本王有的是法子弄死那小子!”
穆無傷這才恢復往日的模樣,言簡意賅地應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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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齊景朔的憋屈狂怒,齊景彥這會兒卻是神清氣爽的很。
他想揍齊景朔很久了,只是之前沒跟他正面撕破臉,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