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心神沉入驪珠福地，化作福地的驪珠已經截然不同，不再是一片平坦的曠野，在邊緣處竟有矮丘浮現，地形變得更加複雜，面積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千里之地。
靈氣濃郁到極致，竟然化作靈雨降落。而空間之內的諸多藥材糧食作物也在這次蛻變中受益無窮，盡數化作靈植。
陳凡嘗試牽引修行，意外地發現，這靈氣質量竟也有了提高。
煉氣修行，靈氣入體並非直接化入丹田，而是需要提煉壓縮，去除無用廢氣，取其精粹，然後經過周天運轉溫養，化作具有個人印記的法力。
理論上如果靈氣質量高到一定程度，上述過程中許多步驟皆可省略，那般修行的速度將會更快。
而後陳凡見到驪珠空間還可以繼續使用強化點之後，他也終於放心了，他之前擔心，這驪珠空間也會有上限，或者上限太低，那樣就麻煩了！
雖然驪珠福地目前對他而言是夠用了，但是等到金丹甚至更高的境界，就不一定了。
……
如此數日，陳凡皆是在努力煉氣修行，將修為境界以極快的速度向金丹推進，距離千年之壽，越發臨近。
而白起以及那數萬大軍也於三日後，盡數抵達此處。
“老師！”陳凡前往迎接。
白起見他身上完好無損，精神狀態也是極佳，而且顯露出來的修為已經築基初期，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的戰報送回咸陽，王上大悅，詔令為你擢爵，升左庶長，加都尉職！”
陳凡一愣，但還是面北而立，躬身一禮：“謝王上！”
“行了，軍中無需多禮。而且此處都尉一職並無空缺，你的那一萬兵，我也沒辦法給你變出來。”
陳凡點頭表示知曉。
“這些時日可曾給家中傳遞書信？”白起又問。
“這……這段時間太過忙碌，未曾寫信。”陳凡有些尷尬，這個他是真忘了。
白起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個布帛小袋：“你師母擔憂你的安危，數日一問。”
陳凡小心接過，收入驪珠福地內，卻未立即開啟檢視。
而是帶著白起巡察營寨，身後本來遠遠綴著的王紇、蒙驁，此時也上前來。
“見過兩位將軍。”
“哈哈，軍中已經有傳言，士卒皆稱你為小武安君！”
陳凡連忙擺手，“小子幾斤幾兩自己是知道的，都是下面胡亂編排。”
他可不會真的以為打贏了一場仗，便天下無敵了，他還有諸多不足。至少大規模指揮作戰，與小規模戰鬥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
“楚國春申君，為人謹慎，此次面對我大秦兵鋒，絕意據城死守，重兵集結，想要強行拿下宛、梁、惠任意一城，恐怕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白起突然開口。
“如今你於楓林渡殲敵一萬五千餘，削弱了梁城之敵，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是否要強攻梁城？”
他看向陳凡，王紇與蒙驁亦是如此。
陳凡搖了搖頭，“怕是不妥，梁城之敵雖有削弱，但要強攻，即便能下，只怕我軍也會損失慘重。我大秦此次只出兵五萬，要是傷亡太過，贏了其實也是輸，毫無意義。”
白起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陳凡的確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
“其實，按照雙方兵力對比，楚國是有能力與我軍決戰的，我們只有五萬兵馬，但楚軍卻出動了整整二十萬，四倍於我。”
“只是先前鄢郢之戰給他們的壓力太大，加上楚軍士氣不高，讓敵軍主帥沒有決戰必勝之心。”
這便是武安君這三個字的威懾力，哪怕擁有絕對的優勢，他們也依舊懼怕。
“如果單從戰略角度來看，即便是我等繼續與楚軍相持，我們的目標也已經達到了。他們二十萬兵馬集結於前線，那樣的後勤壓力，絕對是可怕的，而我們就要小很多。”
“所以你的建議是按兵不動？”王紇問道。
陳凡遲疑道：“此為上策，不戰而勝，還有一中策。”
“說！”
“我觀察過，三座城池雖然佔據要塞關口，但通往楚國腹地的路並未被斷絕。”
幾人邊說邊走，已至中軍大帳，陳凡順勢走到那幅地圖面前，指著一處道：“此處名為清涼關！此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若是拿下，大軍通行不易，卻可分出一部兵馬，進入敵後，直插大楚腹地！”
“直入腹地？”蒙驁眉頭一皺，“楚國雖在三城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