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太久沒有打大仗了,長此以往並非好事,武備鬆弛便是禍事,兵戈總是越用越鋒利,越用越強勢。如今大秦所積攢的戰爭儲備也已經足夠豐厚,是時候再起兵戈了。
陳凡和白起都知道,這次一旦開打,動靜就不會小,不會是小打小鬧。
“範睢什麼說法,不會又鬧么蛾子吧?”陳凡問道。
如今範睢在朝堂上,越來越強勢,也越來越得秦王信任,手上的權力也越來越大。若是在此事上,範睢橫生枝節,到時候也是一個麻煩。國之兵事,所求不過一個純粹,要是摻雜了太多其他東西,便是拖累。
白起笑道:“你還是抓著閼與之敗不放啊!你放心吧,那是個聰明人,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他現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絕對不會擅自插手兵事的!”
自從閼與之敗後,範睢無論怎麼爭奪權力,但有一樣東西,他一直不怎麼碰,那便是兵事。
因為他知道,閼與之敗有一次便夠了,也只能有一次,否則便是秦王嬴稷也不會饒了他。
“對了,如今他是應侯,可別當面失禮,還是要給他留些情面。”白起嘆了口氣道,他知道陳凡一直和範睢不怎麼對付。
如今範睢被加為應侯,可謂是權傾天下,已經有當初穰侯魏冉在時那種味道了,也是一個難纏的傢伙,得罪死了,沒什麼好處。
“那是自然!”陳凡點點頭,他又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愣頭青。每次與範雖見面,都是一口一個應侯,叫的還算熱情,明明兩人都是各懷心思,甚至恨不得將對方掐死,但在表面上,兩人還是和和氣氣的。
陳凡與白起入宮之時。應侯範睢,早已在此處等候。他們兩人剛入內便看到伴隨臉上浮起誇張的笑意,遙遙對兩人一拱手:“武安君!安平君!近來可好?”
白起點了點頭,“應侯!”
陳凡則是笑道:“再好也比不上應侯啊,聽聞應侯最近又得一千金?老當益壯啊!”
範睢哈哈大笑,“安平君羞煞我也!”
此時的範睢年紀已經不小了,再加上曾經受過大傷,顯得十分蒼老,頭髮都已經花白,面上更是一叢叢皺紋,但誰能想到他今年還得了個千金,說他一句老當益壯倒也不為過。
不過以範睢的聰明,他當然也聽出了陳凡的言外之意,那是在說範睢老了。
“安平君也需抓緊時間了,咸陽城中良家女子無數,聽聞極多美人對安平君一見傾心,但安平君卻是不為所動,這是為何?”範睢這話就有水平了。所包含的隱喻很多,不僅是說,陳凡至今未曾婚嫁,便是不成熟不穩重,而且,到底是單純不願娶妻,還是有其他心思?又或者是陳凡有什麼隱疾?
陳凡笑道:“天下未靖,何以為家?”
範睢頓時啞口無言,雖然明知道陳凡這話就是隨口瞎說的,但他偏偏不能說什麼,你總不能說他這話有問題,如此忠貞之士,大秦之幸!
“其心可嘉,但寡人並不認同!國事雖然重要,但家事亦不可輕忽!正如應侯所言,安平君確實需要努努力了!我大秦美人還是多的,若是你看不上,寡人倒是可以幫你搜尋一番,以安平君的容貌想必天下美人皆會心動!”秦王嬴稷,笑著從裡面走出來。
“拜見王上!”三人紛紛行禮。
而陳凡亦道:“王上所言有理,不過臣還年輕,還能再等等,娶妻之後,便不自由了!”
“哈哈,看來武安君家中,也是嫂夫人做主啊!”秦王嬴稷大笑一聲,卻將戰火引向白起,“若非如此,安平君為何會生出這種感慨?”
白起乾笑一聲,“王上說笑了,內子還好!還好!”
應侯卻點點頭,“武安君這是甘之如飴!”
殿內氣氛頓時更加活躍了,君臣一眾人,都沒有擺什麼身份和架子,反而像是普通朋友那般,這要是讓此人知曉,怕是會驚掉下巴,但對於陳凡等人而言,這種場景倒是並不少見。
這便是秦王嬴稷的手段啊,他從來不在陳凡等人面前擺王上的架子,反而用這種方式,以示親近之意,哪怕陳凡清楚他的目的,卻也依舊不得不吃他這一招。
嬴稷示意眾人隨意一些,又吩咐人拿來茶點,依舊未曾開口談正事,而是講著一些瑣事趣事。
而陳凡亦在暗中觀察,和上次見相比,秦王嬴稷身上的氣息越發強盛,他距離最後一步,更近了,甚至,他似乎已經隨時可以邁出那一步。
在看秦王嬴稷這意氣風發的模樣,便知道其心情很不錯。想必在修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