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時代，竟然還能看到這種神話中的生靈，可惜了，若是在上古之時，如此神獸，若能不死，只要成年，便能成仙得道。”
軒轅月搖了搖頭，“如今卻是需要依靠國運苟延殘喘。”
那彪獸身軀龐大，彷彿一座山巒，矗立在雲端，居高而臨下，俯視著山谷之中的兩個渺小的生靈。
口鼻吐吸，便捲起風暴肆虐，捲動雲氣繚繞盤旋。引得山谷之中，草木摧折，塵土飛揚。
風從虎，雲從龍。今日一見，這等氣勢果然非凡，陳凡若非有軒轅月護持，為他擋住了那無上威壓，此時只怕會很悽慘，畢竟差了兩個大境界。眼前的生靈一個呼吸，都能將他滅殺。
“那些人是你殺的？”那遮掩在紅色雲氣中的生靈驀然開口，聲音好似雷霆在天空炸響。
陳凡驚異：“竟然會說話！”
一旁的軒轅月掀了掀眼皮，有些無語地瞥了陳凡一眼，彷彿看一個傻子，無論是獸是妖，能修行到金丹層次的生靈，都是開了靈智，煉化了橫骨的，口吐人言有什麼稀奇？更有甚者可以變幻人形，如同常人一般在人間生活。
而眼前的生靈早已踏入洞虛層次，怎麼可能不會口吐人言，真當是靈智未開的野獸不成。
更何況此獸有國運加持，靈智只會更高。
那生靈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未曾在陳凡身上停留，此時聽到陳凡的聲音，轉過頭看了一眼，有些訝然，“道體通明無垢，神采天成，悟性根骨，萬中無一，好一個萬年難出修道種子。”
陳凡心道還挺識貨，只是還不等他高興，就又聽那生靈道：“若是讓我吃了，說不定能夠藉此打破瓶頸，突破玉璞！”
陳凡：“……”
早有傳聞，妖喜食人，而且大妖食人，並非單純因為口腹之慾，而是為了修行。
傳聞人體乃天生道體，天生近道，所以妖獸化形，皆為人形，而他們食人，便是透過秘法，以形補形，彌補妖軀之不足，且能增加自身資質底蘊。
不過，這種秘法堪稱邪惡霸道，在上古之時，但凡聽聞有大妖持此秘法，那下場多半會很悽慘。無論它是什麼修為，那也架不住整個修行界的圍剿。
扒皮抽筋，剔骨割肉，剝奪性命，那都是最輕的。
只是如今，天地末法，竟然還有懂得此種秘法的生靈，著實難得。
“你要是現在滾回去，我便當做沒看見。”軒轅月出聲了。
陳凡有些疑惑，這可不像是前輩的風格，前輩向來人狠話不多，哪裡會輕易饒人。之前她滅殺那些人，可沒看出是個仁慈之輩。
似是看到了陳凡眼中的疑惑，軒轅月傳音道：“它實力雖然不值一提，但那國運氣息有些難纏，真要殺了，會有反噬。”
她倒不是怕了這虎獸，但對國運之力有所忌憚，所謂國運乃是人道之力的一種，因果太深，肆意破壞，會有反噬，最是難纏。便是她也不願過多招惹。
“你是何人？”那生靈目光中有些疑惑，那女子實力它竟然看不透，見到他也無懼色，甚至還有些蔑視之意。這目光實在讓他有些不爽，再加上這語氣，更是讓他忍不住暴怒。
軒轅月卻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眼神之中，隨著時間推移，殺機越來越厚重，若是這生靈識趣，就此退去她便罷了，可要是真不識趣，她倒也不怕付出一些代價。
見軒轅月對他的問話，置若罔聞，而且是一連兩次，那生靈怒極而笑：“好好好，僅憑一言，便想讓我退去，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那黑衣人口中的神君，猛然張開血盆大口，彷彿要將他們連帶著整片天空吞噬。
軒轅月眉頭一皺，對於這孽障的不識趣，也有些不耐煩了。
“滾！”檀口輕啟，一聲輕喝。
虛空生雷，籠罩天際的無盡紅雲，在這一聲輕喝之下，倒卷而回，那穿金裂石的虎嘯更是戛然而止。
本來目光桀驁的虎類生靈，更是面露恐懼之色，“你究竟是誰，這是什麼境界？”
軒轅月卻是對陳凡道：“可還記得那門神通？”
陳凡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軒轅月所言，應該是那門名為降龍伏虎的道家三十六神通之一。
他點了點頭，“可是我還不會，修行門檻是乾元境，我如今才元嬰。”
“那便提前觀摩一番！”軒轅月說著，抬起手掌，天地之間頃刻間幻化出一隻遮天蔽日的巨掌，那巨掌之上肌膚光滑細膩，好似白玉無瑕，紋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