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軒轅月輕哼一聲,陳凡如聞仙音,那煩悶欲嘔,頭痛欲裂的感覺頃刻間消退下去。
而一旁的鐘洛不知何時已經昏死過去,但陳凡卻隱隱從其氣息中察覺到了一絲三品武夫的氣息,雖然還很微弱,但已十分難得,可以說他後續突破三品武夫已經是水到渠成,所謂瓶頸已然踏破。
“這是什麼境界?”陳凡詢問。
“洞虛層次,與大秦王宮深處隱藏的那股力量相差彷彿。”軒轅月道:“而且都是與國運相互糾纏依存,這些餘孽倒是會打算。靈氣匱乏,便借用國運修行,有腦子,但不多。”
“可有什麼說道?”
“國運這東西鼎盛之時,確實有用,平地飛昇,如乘青雲,可要是糾纏過深,甚至融為一體,便會被因果加身,難以斬斷,一旦國運斷絕,這些生靈同樣會受到重創,甚至身死。”
“原來是這樣,休慼與共,可不見得是好事!”沒有永恆的王朝,強如大周,不過數千年國運,與之繫結,便是給自己套一個枷鎖,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可這些生靈之所以如此,怕也是因為沒有選擇,靈氣匱乏,難以修行,甚至還會修為退轉,那便只能借用國運,苟延殘喘,甚至壓上一切賭上一把,萬一贏了,便能趁勢而起。
要是能像大週一樣,得數千年國運,那此類生靈也能得享數千年國運加持,說不定能夠藉此證得長生。
所以,這些生靈其實很早便開始下注了,選擇一國成為底蘊,暗中扶持王室,維護王室統治,還可鎮壓國運。
“天下未能一統,地方割據,氣運分散,這些生靈雖然多多少少受國運助益,但也只不過是洞虛層次而已,想要更進一步難上加難,除非有一國能夠一統天下,集天下九州之氣運。”軒轅月解釋道:“不過即便如此,只怕陽神便是極限了,再高絕無可能!”
陳凡心道,陽神那也不低了,至少他目前還沒見過陽神及以上的境界,便是軒轅月自己,其實也沒有經歷過陽神這個境界,而是走了捷徑卻失敗了的半步飛昇。
當然了,即便如此,軒轅月依舊很強,強得有些恐怖,因為有些手段,其實以陳凡現在的眼界根本看不明白。
便是她操控天地之力的那一手,在陳凡眼中就已經很離譜了。
金紅色的雲氣依舊在不斷蔓延,且顏色越來越厚重,整個天際彷彿火光燃燒一般。
隨意之間,便可引動天象變化,著實可怖。
此時,軒轅月撤去黑衣人首領的封禁,本來已經昏死的黑衣人醒轉過來,看見漫天雲氣,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神君將至,你們竟然不逃?你雖強大,但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你們那個時代留存下來的生靈,也還是有的。”他看向軒轅月,至於陳凡他始終不曾放在心上,不過陳凡也從始至終未曾顯露修為。
一個築基期,若非有這名神秘女子幫襯,他隨手便可將其碾成齏粉。
只是他並未從眼前兩人臉上看到任何恐懼,甚至神色從始至終不曾有過變化。
“你們家神君什麼來歷?”陳凡問道。這也是軒轅月想知道的,此人說神君與她同時代,她當然不信,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所在的那個時代到底有多久遠,自己能夠從那個時代留存至今,有太多偶然和機緣了。很多同時代,在仙途上走得比她遠的道友,都隕落於時光之中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洞虛層次。
但她也好奇這生靈到底來源於什麼時期,說不定會知曉一些她沉睡時期的秘聞。
她現在唯一感興趣的也就只有這個了。雖然她早就對續接前路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終究還是要嘗試一下的,總不能什麼都不做,那不是她的性格。
黑衣人冷笑一聲,並不回答,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命運,無論面前之人下場如何,會不會被神君殺死,但他自己卻是活不了的。因為他知曉,眼前之人,想要殺他,簡直輕而易舉,神君來了也救不了他。
只能說命運變幻無常,本來是針對陳凡的必殺之局才對,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截然相反,他們參與截殺之人頃刻間盡數死亡,所謂截殺成了笑話。而任務目標,卻是活蹦亂跳,毫髮無損。
軒轅月見他如此,頓時沒了耐心,只是隨手將其丟出,袖袍一揮,那人便於半空中化作齏粉,那動作隨意地像是碾死一隻臭蟲。
陳凡欲言又止,他本來還想說多拷問拷問來著,但軒轅月顯然沒有多費口舌的意思,不願說便不願說,直接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