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巧妙地避開了朝會與公務活動。他們接觸的地點大多是京城偏僻的酒樓和茶肆,而唐文清每次離開後,都會帶走一批不明來源的卷宗。
“卷宗……”崇禎輕輕念出這個詞,目光一冷,“他拿這些做什麼?是為朝廷,還是另有所圖?”
深夜,王承恩輕步走進養心殿,將一杯新沏的熱茶放在書案上,低聲說道:“陛下,唐文清的事情要如何處理?若他真有問題,會否影響朝中對您的支援?”
崇禎抬頭,目光如冰:“這件事,不急著動他。若他真是餘黨,朕會讓他無所遁形;若他是被利用,朕也要知道背後是誰在操縱。”
“陛下英明,”王承恩低頭說道,“玄衛已派人監控他的行蹤,任何異常都會第一時間上報。”
崇禎點了點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思索著下一步的佈局。他心中清楚,這個階段任何過早的行動,都會引發朝堂的震動,甚至可能被敵人利用,反過來影響玄衛和清查的全域性。
與此同時,玄衛的行動還在繼續擴大。他們根據新掌握的線索,徹查了東廠部分中層幹事的活動軌跡,並從一名被捕的餘黨成員口中得知,東廠內部有人故意將關鍵卷宗外洩,用以掩蓋更大的陰謀。
“陛下,”玄衛統領深夜帶著最新情報前來彙報,“我們發現,唐文清接觸的卷宗中,有一部分是關於地方士紳的稅賦記錄。初步判斷,這些卷宗與江南士紳反對清查的行動有關。”
“江南士紳……”崇禎眯起眼睛,喃喃自語,“他們果然不甘心。”
玄衛統領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這些卷宗的來源十分隱秘,甚至繞過了內閣的正常流程,直接經由東廠遞送。這說明,東廠內部可能有人與士紳聯手,透過唐文清試探陛下的底線。”
崇禎冷笑一聲,目光鋒利:“他們是想利用唐文清的身份,將餘黨的問題轉嫁到朕的改革上。如此手段,倒是高明。”
崇禎沉思片刻,隨即下令:“立即展開兩項行動。第一,密切監控唐文清,但不得打草驚蛇;第二,繼續追查東廠內部的涉事幹事,必要時,暗中控制。”
玄衛統領領命而去,養心殿內重新恢復安靜。崇禎站在書案前,手指輕敲桌面,腦海中梳理著局勢。
“唐文清到底站在哪一邊?他若是清白的,朕絕不能讓他背黑鍋;他若是敵人的棋子,朕也要徹底掀開他的偽裝。”
幾日後,玄衛的一份新密報讓局勢更加撲朔迷離。密報中提到,唐文清與一位江南士紳私下有過接觸,而這位士紳,正是此前在清查行動中最為激烈反對的一員。這一聯絡,進一步將唐文清推向了風口浪尖。
“陛下,”王承恩低聲說道,“臣以為,唐文清的行為已經很難解釋清楚,是否需要立刻對他進行審訊?”
崇禎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卻充滿威嚴:“不急。朕要的不是半截線索,而是整張網。”
他目光一轉,冷冷說道:“傳令玄衛,派人接觸唐文清,以朕的名義試探他的立場。如果他是清白的,朕會親自保他;如果他心懷異志,朕就讓他現出原形。”
當夜,養心殿的燈火仍未熄滅。崇禎的身影映在窗前,顯得格外高大而孤獨。他的目光透過宮牆,似乎在注視著更遠的地方。
“餘黨、士紳、東廠、朝臣……你們以為隱藏得很好,不過我已經看到了裂痕。你們越掙扎,暴露得越多。”
窗外的風聲漸漸平息,而宮廷內外的暗流卻在悄然湧動。崇禎知道,這場博弈已進入關鍵時刻,而他的每一步,都必須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