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養心殿內燈火明亮,崇禎站在窗邊,目光深沉。昨日朝會的震懾行動雖然有所成效,但他清楚,真正的反擊必須迅猛而果斷。玄衛的情報表明,曹化淳和幾名重臣的行為存在極大嫌疑,而宮內外的餘黨勢力也在加緊運作。
“既然他們不肯收手,朕就先出手。”崇禎目光如炬,冷聲說道,“王承恩,傳旨召見曹化淳、李邦華、胡志平三人,立刻面見朕。”
王承恩拱手領命,迅速退下。
不到半個時辰,曹化淳等人便匆匆趕至養心殿。曹化淳一改往日從容,面帶不安,行禮時語氣明顯遲疑:“陛下深夜召奴才等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崇禎坐在書案後,神情平靜,語氣卻透著冷意:“朕最近收到不少密報,涉及一些宮內外的隱秘動向。幾位愛卿乃朝廷棟樑,朕想聽聽你們對此有何看法。”
李邦華和胡志平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心中惴惴不安。而曹化淳則稍作鎮定,微微一笑:“陛下明察,臣等一向忠於朝廷,若有任何疑問,臣必全力配合。”
崇禎冷笑一聲,目光直視曹化淳:“曹公公,你當然會配合。只不過,這次配合的地方,不是這裡。”
他一揮手,玄衛侍衛從暗處湧出,將三人團團圍住。曹化淳臉色大變,忙拱手說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奴才可是您的忠奴啊!”
崇禎緩緩起身,步步逼近曹化淳。他的聲音低沉卻如寒風刺骨:“忠奴?玄衛查到,你的幾名親信宦官多次與餘黨聯絡,還私自調撥宮中資源。這是你的忠誠?”
曹化淳連忙跪下,語氣焦急:“陛下,奴才冤枉!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奴才,東廠一向為陛下效力,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崇禎冷冷一笑,催動心鏡術感知他的內心。果然,曹化淳內心的慌亂與惶恐暴露無遺,雖然他試圖用言辭掩飾,但內心深處卻閃過一絲虛張聲勢的賭意。
“曹公公,”崇禎的語氣忽然放緩,但目光中卻透著威嚴,“若你真是被陷害,那就好好想清楚,是誰在背後謀算你。朕會給你時間,在牢裡慢慢交代。”
“陛下!”曹化淳猛然抬頭,試圖爭辯,但侍衛已上前將他押下。李邦華與胡志平嚇得連忙跪地,不敢發一言。
與此同時,玄衛的大規模行動也在暗中展開。根據此前收集的線索,玄衛對幾個重要據點進行了突襲,其中包括一處隱藏在京城外的秘密宅院,以及一個用於暗中聯絡的茶樓。
“陛下,”玄衛統領匆匆趕來,帶著最新的戰報,“屬下按照您的命令,徹底封鎖了秘密宅院和茶樓,抓獲了十餘名與餘黨有關的人,還發現了一些涉及軍需和銀兩交易的證據。”
崇禎翻閱著戰報,冷冷說道:“很好,將所有人送交刑部,嚴加審訊。這些證據,全都記錄在案,必要時公開處置。”
玄衛統領領命離去,崇禎的目光卻仍然冷峻。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餘黨的網路尚未完全浮出水面,但他的行動,已經讓對方再無喘息的機會。
當夜,王承恩再次送來一份新密報。他低聲說道:“陛下,名單中有一個人,剛剛被發現與東廠的活動有直接關聯……”
“是誰?”崇禎抬頭,語氣陡然凌厲。
王承恩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是……刑部主事唐文清。”
唐文清?崇禎的眉頭緊皺。他曾對這個年輕官員抱有極高的期望,甚至視其為改革的一個幫手。然而,這份密報,卻讓他心中湧起一絲寒意。
“玄衛確認了嗎?”崇禎聲音冷得彷彿帶著霜雪。
“已經確認,”王承恩低頭答道,“但具體細節尚需進一步查證。”
崇禎沉思片刻,冷聲說道:“傳令玄衛,密切監控唐文清的一舉一動,不得驚動。同時,查清他與東廠的關係,朕要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
窗外夜色深沉,風聲嗚咽,似在訴說著宮廷中的暗潮洶湧。崇禎站在窗前,眼中光芒銳利如劍。
“若唐文清真是餘黨的一環,絕不姑息;若他是被利用,我也要查清真相。”他的心中暗下決心,“這場博弈,一定要贏。”
背手站在養心殿窗前,思緒如風暴般湧動。唐文清的名字,如同一根刺扎入他的心頭。他是刑部主事,一向以清廉能幹著稱,也是崇禎寄予厚望的改革先鋒之一。這樣的一個人,卻與東廠的活動有牽連,若非確鑿證據,崇禎絕不願相信。
他緩緩回到書案前,翻開密報,逐字逐句地閱讀。密報顯示,唐文清曾數次與東廠中層幹事私下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