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正行駛在一段公路上，周圍田地上冰雪還未完全消融，白茫茫一片。
姜昭蘇其實啥也沒看見，就是單純想轉移一下祁星的注意力。
她裝模作樣地貼在玻璃窗上看了半天，又吸了吸鼻子:“好像有味道。榮華哥，你快來幫我看看，那幾個點點是變異種嗎？”
“哪裡？”
祁星狐疑地靠過來，和她一起貼在玻璃窗上往外看。
趁這時候，姜昭蘇側目，和透過後視鏡往後看的祁童對視了一眼，接著咳嗽了一聲，說道:“榮華哥，你還記得你喝醉後做了什麼嗎？”
“我昨晚喝醉了嗎？我就記得我喝完很困。”
祁星不相信自己酒量有那麼差，他覺得自己只是最近太缺乏睡眠，困了。
姜昭蘇看他滿臉真實疑惑的表情:“呃……”
算了。
祁榮華不認識路，也從不承認自己是路痴，習慣了。
姜昭蘇從善如流改口:“那你記得你困的時候，說過什麼話嗎？”
祁星這才承認:“不記得了。”
“其實我們看見章平搬你物資了。但章平對我們說，是你主動給他的。”
開車的祁童也應道:“對。哥，章平就個大傻子，怎麼可能有本事從你空間偷東西。”
祁星:？
祁星當然也知道存放在空間的東西只能主人由拿取。
但他主動給章平物資，是不是太天方夜譚了？
“章平當時都感動得落淚了，不停說你真是個大好人，知道他要看護小區，暫時不能外出去搜集物資，就大方把自己的物資貢獻給小區。”
“榮華哥，男的女的都愛你，你太讓我崇拜了！”
姜昭蘇雙手合拳，星星眼望著祁星。
祁星:“……”
嗯……這話聽著像是好話，但他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祁童也幫腔道:“對對，哥，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挺冷血自私的，沒想到你內心居然這麼柔軟善良。你真是我的好榜樣！”
祁星:“……”
這算好榜樣嗎？
怎麼感覺這一人一屍在給他架高帽呢？
但別說，這高帽戴著是挺舒服的。
祁童說得也對。
他們已經出來這麼久，現在回去浪費太浪費汽油了，的確有些不合算。
相比汽油，食物還好找一點。
但突然少了那麼多物資，祁星還是很肉痛！
“不行，我頭疼……”
祁星順勢靠在姜昭蘇肩膀上。
他是真的頭疼。
從今早醒來開始，祁星就感覺自己好像貧血了，動作幅度一大，就兩眼發黑。
姜昭蘇趕緊從自己口袋掏啊掏，把最後一塊巧克力拿出來，剝開喂到祁星嘴裡:“榮華哥，你吃這個。”
昨天祁星要什麼給什麼，她一興奮，就要血要多了。
哪怕惜命的祁星喝醉也沒忘記自己給自己治療，但姜昭蘇還是有點怕他失血過多厥過去。
祁星含著巧克力，又靠著姜昭蘇肩膀閉眼眯了十來分鐘，才感覺好一點。
之後他又檢查自己的空間，發現自己好歹還給自己留了一箱吃的，能撐個兩三天找到新的食物，心情才稍微緩和了些。
就說飲酒害人！
以後再碰酒他就是狗！！！
姜昭蘇太瘦了，肩膀靠著不是很舒服，硌得他腦袋有點疼，但祁星還是懶得起來，繼續閉著眼假寐。
這時姜昭蘇推了推他，再一次道:“榮華哥，你快看，那是什麼？”
又用這招來轉移他注意力。
還幹什麼心虛事了？
“那是不是變異種？”
姜昭蘇看著遠處白茫茫雪地上的幾隻小灰點，這次認真嗅了嗅鼻子，問蘇雅雲:“雅雲姐，你聞到味道了嗎？”
在寒潮期的三個月，姜昭蘇和蘇雅雲都分別升了一級，現在姜昭蘇是a級中層，蘇雅雲是b級上層。
因為異能等級越往上越難升，祁星和祁童雖然也有攝入晶核，但等級依舊還在s級下層和s級中層。
蘇雅雲的嗅覺沒有姜昭蘇靈敏，細嗅了好幾分鐘才回:“好像是。”
這一會兒功夫，那幾只小灰點已經又向他們靠近了些。
姜昭蘇這時已經確定，那幾只小灰點散發的氣味確實是變異種的氣息。
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