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結束時,已經是兩個月之後。
三個月的極寒,小區的倖存者所剩無幾。
內心再悲痛,祁童和章平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因為裴悅慕隨時可能再帶人過來,氣溫回暖,冰雪開始融化後,祁星便開始做離開這裡的準備。
祁童要跟著祁星離開,不能再和章平一起守在這裡。
臨走前一晚,幾個人一起吃了頓飯。
祁星難得大方了一次,從自己空間拿出半瓶珍藏已久的紅酒,給每人倒了一小杯。
祁星自己沒喝。
他向來不沾菸酒,喝的純淨水。
祁童許久沒喝酒,一口悶下去,直接噴了出來。
“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妹?”
章平喝了一口也吐了:“玉e……這什麼啊,這麼難喝?李兄弟你是故意在整我和李隊吧?!”
他可一直都覺得祁星是個好人,結果這人居然給他和李隊喝酸酒!
“怎麼可能!”
祁星好心大方一次,還被這兩人汙衊,當即瞪大眼,為自己辯解:“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好酒!我自己都捨不得喝!你倆知道多貴嗎?”
姜昭蘇和蘇雅雲不吃人類的食物,逃過一劫。
姜昭蘇看著祁星手裡的紅酒瓶,越看越眼熟:“你這酒是以前從裴馳瑄和岑姣車裡拿的吧?這都開封幾個月了,你還沒扔?”
“對啊。”
祁星從不喝酒,自然也不懂酒,光知道這紅酒瓶一看就很貴,所以沒扔。
“我靠,這原來就是開封的?”
祁童服了她老哥了:“紅酒開封不能超過一個月,不然之後就會變質。”
“不是說酒都是越釀越醇嗎?”祁星不在意道,“這麼冷的天,有啥可變質的。”
“那你喝!”祁童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祁星喝酒,“你自己都不喝,想害我和章平!”
姜昭蘇也來了興趣,起鬨道:“榮華哥來一杯!”
“切。”
祁星不是不能喝,是受自己那個畜牲爹影響,單純不想喝酒,以前公司聚會都以酒精過敏為藉口不碰酒。
但被姜昭蘇起鬨,祁星當即就從空間掏出一個杯子:“來就來。”
“葡萄酒不都是酸的嗎?有啥變味的……”
祁星咕噥著,把酒倒進自己嘴裡。
“……”
靠,什麼馬尿味兒。
姜昭蘇,祁童,章平和蘇雅雲都看著她。
祁星:“…………”
祁星咕咚一聲,把嘴裡的馬尿給嚥了。
“我就說可以喝ba,”
“吧”字還沒說完,祁星腦袋咚得一下栽在桌子上。
姜昭蘇:“……”
祁童:“……”
章平:“……”
蘇雅雲:“……”
這人不是一杯,是一滴倒啊。
“呃,”祁童沒想到自己老哥在喝酒方面居然這麼廢,“沒救了,拖出去埋了吧。”
“我來!”
姜昭蘇自告奮勇地舉手,從椅子上跳下來,把醉倒的祁星拖到外面。
誰知道剛出門,祁星突然又醒了,自己呲溜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手臂勾住姜昭蘇肩膀:“富貴啊,又做什麼壞事呢?”
姜昭蘇:“……”
這傢伙又演戲玩他們。
惡趣味。
姜昭蘇正要把祁星的爪子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忽然聽到祁星說:“富貴啊,要晶核不要?”
姜昭蘇:?
姜昭蘇抬頭,看到祁星笑眯眯看著她,表情一如既往,但眼神和平時比起來,莫名其妙顯得有點渙散,像是蒙了一層朦朧的霧氣,顯得柔和了許多。
“叫聲哥哥,哥給你晶核。”
“哥哥。”
姜昭蘇毫不猶豫叫了。
反正只是嘴上叫一聲,她又不吃虧。
結果祁星聽了,真的從空間拿出一小把晶核,塞給她,還笑眯眯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真可愛。”
握草。
姜昭蘇看著手裡的晶核,驚了。
剛好這時祁童他們也從屋子裡出來,看姜昭蘇是不是真的把祁星活埋了。
姜昭蘇趕忙對他們說了祁星的異樣。
“喝高了吧?”
祁童狐疑地看著祁星,也叫道:“哥,把煙還給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