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已是膠著。
不同以往的是,這一次誰都沒有刻意地先移開眼。
站在他們面前的小糖直覺,不太一樣了。
她離得最近,雖然沒辦法解讀兩個人眼裡的情緒,但就是有強烈的感覺,不一樣了。
以前舒舒姐和宋總在公共場合遇上,有一方總要刻意先回避些,就像是悶在鍋蓋裡慢慢沸騰的開水,誰都看不見鍋裡的情況,但是能聽到氣泡咕嚕咕嚕翻騰的聲音。
撞似無意的偏頭錯眼,預設的不接話不接觸。
在小糖看來,明明是在平靜的表面掩蓋著什麼。
而這次不一樣了,鍋裡翻騰的水已經把鍋蓋頂起來了。
一對璧人相倚而站,大大方方的對視,此刻眼中全然沒有旁人。
他們不打算藏了。
安撫完小糖,又囑託林白把小糖安全送回去,她今晚受驚了。
隨後舒意眨了眨乾澀的眼,宋時冕注意到,第一時間問她:“困了嗎,我們先回去休息?”
他用的是“我們。”
他聲量不大,但平和沉穩的男聲落在每個人心裡,擲地有聲。
旎姐聽的清清楚楚,谷至誠聽的清清楚楚。
蘇莉清也聽的清清楚楚。
舒意白天拍了一天戲,晚上又搞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出,實在乏了。
舒意站在原地,把身子朝向練家齊所在的方位,她沒有上前,微微躬了躬身子,算是打了個招呼。
接著又朝谷至誠遙遙輕點了下頭。
隨後她便和宋時冕一同離開了。
這一次,不再是一前一後的距離,兩個人身體挨的極近,走動的時候甚至兩人的衣料相互摩擦。
他們一同邁向門後的步伐都那麼相襯,有心之人不免多想。
步伐同頻的人,總有一方是要遷就著另一方。
蘇莉清眼睜睜看著,在舒意要推門出去那一瞬間,宋時冕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膀,他把舒意摟在懷裡。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握上玻璃門冰冷的金屬門把手。
旎姐在身邊罵了一句:“不是吧,他倆真搞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