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提議,陸鳴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拒絕了。
要真讓對方把山貨全部掌控到一塊,到時候價格該怎麼定可就由不得他了。
而且,他人都到紫霞谷了,直接在這裡擺點收購就是了,哪需要什麼中間人過橋抽板?
見計劃落空,那年輕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氣急敗壞地說:
“你們不跟本地人合作,莫不是想著趁機壓低價格佔我們便宜!如若不答應,我就讓村民都不賣貨給你們,看你們怎麼收!”
“沒人賣我們自己挖唄。!”陸鳴好笑的說道,“大山上裡石頭草藥到處都是,再說了,又不是隻有你們村的人進山挖貨。”
年輕人被陸鳴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索性也不再裝,直接開門見山:
“你們想繞過我們也行,但必須留兩成村民賣貨的利潤給我們,否則這一帶別想收到任何貨物。”
對此陸鳴並不驚訝,對方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可一旁的阿大等人聽後卻是不由一愣。
德高望重的村正竟要吃村民售賣貨物的回扣,這要被人知道不怕被戳脊梁骨嗎?
要知道,在古代社會,對名聲一事上可是看得很重的。
“我做生意向來坦誠公平,既然談不攏,那就算了。”
陸鳴說完便帶著阿大三人轉身離去。
他此次收購草藥本就是想讓那些利用特權牟利的人吃癟,,如今這人還想借機從他這裡撈好處,簡直不要太過荒謬。
而陸鳴這麼做的結果就是,他來到紫霞谷三天,一個過來售賣彩石草藥的人都沒有出現。
原本在紫霞谷外圍就居住著不少進山採藥的村民,可一聽說陸鳴他們收購的是草藥與彩石,所有人都紛紛搖頭,表示不會賣給他們。
陸鳴明白,多半是那個村正兒子在背後使壞搞鬼。
這種人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對此,他也不著急,直接打發張信朱全二人到附近村落宣傳收購貨物,自己則在茅屋外面練功,日子倒也過得愜意。
到了第四天,天一早就下起了大雨。
雨點密集且大,很快就把草屋的屋頂打得沙沙作響。
本來張信、朱全二人還想去附近村裡收購彩石和草藥,但都被陸鳴攔了下來。
為此,兩人還有些不服氣,認為陸鳴太過小題大做,作為武者,這點小雨根本無需理會。
而且下雨時村裡的藥農都在家,更利於他們做事。
顯然,面對付給他們高薪的陸鳴,兩人還是迫切的想要做出一些事情的。
就當幾人說話時,一旁的阿大卻是“咦”了一聲。
“公子,遠處那是不是一個人啊?”
陸鳴聞言向外看去,濛濛細雨中,確有一個螞蟻大小的黑點。
“這麼遠誰看的清楚,可能是石頭吧?”朱全遲疑著開口。
看了一會,黑點逐漸放大成拳頭大小,隨後越來越大,大家也終於看清,那的確是一個人,而且正向著他們這裡走來。
那是一個小巧瘦弱的女孩,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穿著粗糙的草編蓑衣,揹負一捆比她個頭還大兩倍的草藥,稚嫩的小臉因雨水和重擔而顯得憔悴。
細軟長髮貼在臉頰兩邊,溼透的衣裙緊貼在身上,捆綁草藥的草繩磨破了她的手心和指縫,鮮血混著雨水下流。
女孩步履蹣跚,每邁一步都要在泥濘水窪中停留許久才挪動一小步。
兩三百米的距離,她走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離茅屋七八米外,女孩突然停下,她看著屋簷下注視自己的四名壯漢,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惶恐,但最終還是咬了咬嘴唇邁步上前。
“見、見過各位大人,敢問是這裡收購草藥嗎?”
聲音清脆動聽,如黃鶯初鳴,可那稚嫩的身影與沉重的擔子卻形成強烈的對比,讓人看了不忍,也充滿憐惜。
“跟你相比,我們還真算是大人。”陸鳴難得的開起玩笑,“我們這裡是收草藥,小妹妹怎麼一個人背這麼大的草藥過來,你家人呢?”
小姑娘沒想到對方語氣竟如此和藹,蒼白的臉上難得綻開一抹笑意,“那四位大人我的這些草藥你們收嗎?”
“小姑娘,你得放下讓我們看看才好告訴你收不收呀。”留著八字鬍的張信笑著說道。
少女臉上露出一抹難色,她緊了緊草繩,似在猶豫。
不是她不願將草藥放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