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打,別跟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
陸鳴隨手舞出一個劍花,身上氣勢陡然一變。
“小子無禮!當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持刀巡防手按刀柄出聲怒斥,腳下卻是不敢前移分毫。
對方沒有進入石林城,他們確實無權要求人家出示路引。
再者,對方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鋼刀可是連石板都能斬斷的神兵利器,真動起手來,自己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宗師以下,一把神兵對武者的加成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
就當他們二人不知怎麼辦時,遠方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張茂、柳山,你倆癟犢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硬氣了?”
阿大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剛剛說話之人正是他身旁一位留有八字鬍的青年。
兩名巡防轉頭看見來者,都愣了一下。
持刀巡防更是腰彎下來,下意識地問道:“張哥,你怎麼來了?”
持槍巡防則是愣神過後,嘴角露出戲謔,略帶嘲諷地說道:“喲,這不是張信嘛,你傷好了嗎,就到處跑啊。”
“張信?”八字鬍眉頭一皺,眼神冷冽地掃視過去,語氣低沉,“在嘴賤,撕爛你的嘴!”
持刀巡防趕緊打圓場:“張哥,我們真不知道是你的人,實在對不住。”
“屁的張哥”,持槍巡防冷笑一聲,語氣滿是不屑:“老柳,一個跌境的廢物,你還理他作甚,還真當自己還在軍中任職呢?”
見他語氣狂妄,八字鬍也不腦,只是平淡敘述:“當年軍中我就看出你個鱉孫不是什麼好鳥,只因懶於與你計較,如今你當個白役就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
“少裝腔作勢,姓張的,”
持槍巡防手按在刀柄,厲聲怒喝:“沒了軍隊撐腰,你他孃的算個屁,真當自己還是那府兵裡那個武力一流的都尉呢?你風光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復返了!識相的就拿出十兩銀子,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把你這假仙人的皮給扒下來!”。”
“哦,扒我的皮?”
八字鬍嘴角裂開,露出裡面潔白銀牙,他接過一旁阿大遞過來的長劍,黑色劍鞘“哐當”一聲重重插入地面。
“錚”的一聲清脆,狹長的八面漢劍被其抽出,劍身泛著冷冽的光澤,鋒刃如水波般晃動。
“來,我給你這個機會。”
張信的語氣冰冷而嘲弄,手持利刃,身上竟開始緩緩溢散出一股淡淡的血紅色氣焰。
“氣!”持槍巡防見此一幕了臉色頓時煞白,眼中全是驚懼,他尖著嗓子失聲喊道:“不……不可能,你明明受了重傷跌境,怎麼還是一流武者!”
沒錯,御氣雖說是宗師才能掌握的要領,但一流武者已經能簡單運使一些“氣”了,只不過無法達到“罡氣護體”的級別而已。
“不來嗎?那我可要上了!”
“張信,你確定要跟我過不去?我可是青竹會的人,跟著熊爺混的!”
喊出自己的背景勢力後,持槍巡防似乎又恢復了一些傲氣。
“說完了嗎?”
“什麼?”
持槍巡防回過神時,對面的張信已如閃電般俯衝過來。
他臉色大變,慌忙之下,只來的急橫槍擋在身前。
“等等……”
話未說完, 只聽\"噗\"的一聲,他胸口已被利刃劃開一道血口,鮮血混合著內臟從空中爆開,濺灑出一大片血雨。
持槍巡防手拿斷槍倒飛出去,他瞪大雙眼,口中鮮血不斷湧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才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去惹張信……
“就這點三腳貓功夫,還敢在這裡犬叫!”張信面無表情,一甩長劍上的血沫,收劍歸鞘。
“張哥,你這太沖動了!”持刀巡防臉色煞白,聲音顫抖道:“石林現在是青竹幫的天下,張茂現在跟著雄爺混的。”
他知道,張信也認識雄爺,當年張信風光時,就是雄爺在他面前只能稱自己為阿雄。
但是張信已經歸隱多年,而當初的阿雄現在已經是一流高手,在這裡勢力極大。
張信的氣定神閒反而讓持刀巡防更擔心了。
巡防只是白役,死了就死了,不會牽扯到官府。
但雄爺不同,他現在是石林地下勢力的老大,連官府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如今跟著他混的足足有上百人,其中還有不少江湖人士,張信殺了他的人,雄爺決不會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