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斜眼瞥了幾人一眼,對方顯然不是過來搭話這麼簡單。
也不著急回答。
悠然的吐出一個菸圈,這才淡淡吐出兩字:“有事?”
石林鎮這樣的鄉野地方,哪曾見過這般氣質優雅的“老煙槍”?
眾人頓時有些看呆,紛紛盯著那個菸圈飄散空中,這才回過神來。
他們面面相覷,領頭的青年手指摸索著下巴,忽然上前說道:
“兄弟,這車不錯啊,居然不用牲畜拉也能在路上跑?不介意讓兄弟幾個上去瞧個熱鬧吧?”
說完也不等陸鳴回應,青年探身就想往車裡鑽去。
只是還沒等他把頭探進車窗,陸鳴已經伸手攔住了他。
“抱歉,不方便。”陸鳴神色冷漠的看著他,臉上看不出半分情緒。
青年也不尷尬,反倒是一抿嘴唇,理直氣壯的開口:“兄弟太過小氣了吧?既然不讓看,那給哥幾個來根菸卷吃吃吧。”
“憑啥?”陸鳴不屑的看著他,鼻孔不斷的湧出煙霧,冷笑開口:“你卵泡大點??”
青年先是一愣,等明白過來話語的意思後,臉上也陰了下來。
“媽的,就要你拿根菸卷,在嘰嘰歪歪什麼?”旁邊一個高壯漢子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抓車前蓋上的煙盒。
“跟你個外鄉人張嘴,是在給你面子!”
儘管陸鳴一再努力的讓自己語調融入本地口音,但再細小的差別,對這些長期生活在本地的人來說,還是能一下就能聽出異樣。
陸鳴也看出這夥人的不懷好意,明白一旦自己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只會變本加厲地試探他的底線。
所以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陸鳴從一開始就選擇採取強硬態度拒絕他們的要求。
見對方拒絕後還將手伸了過來,陸鳴也不廢話,從越野車門上抽出繡春刀,毫不猶豫就斬了過去。
“好膽!”
壯漢怒喝出聲,身形一晃,瞬間暴退出一丈開外。
再次抬頭時,他先前站立的位置已出現一道長達數尺的溝壑。
地面堅硬的石磚被長刀直接斬斷,地表凹陷下去,裡面刀劈的斷口整齊平滑,如鏡面般光亮。
堅硬的石料在這柄神刀下,竟如切豆腐般順暢,毫無阻力。
要是他反應再慢半分,只怕手臂已經被這一刀斬下。
壯漢臉色煞白,不敢置信地望著陸鳴手中的長刀。
旁邊的幾人也倒吸一口涼氣,從未見過如此銳利的刀刃,竟這般輕易的劈開堅石。
“滾遠點,別來惹我!” 陸鳴收刀入鞘,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
一瞬間,場面陷入寂靜。
幾人本是當地的一夥潑皮無賴,平日裡都是在鎮外棚戶區裡混日子,專幹些敲詐勒索,揩油敲竹槓的勾當。
所以當他們看到一個新面孔的外鄉人,駕馭著一輛奇特的“馬車”來到鎮上時,立馬就盯上了他。
看到這人不僅衣著華貴,還是獨自一人,這要還不上去敲點油水下來,都感覺對不起自己。
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如同白面書生秀氣的年輕人,竟如此彪悍,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
“幹什麼呢?”正當幾人不知該如何辦時,遠方街道轉角忽然走出兩位身穿制服,胸前繡有大字的巡防士卒
一位肩扛長槍,步履生風,目光如電,留著短小鬍鬚,十分威武。另一位名持刀巡防也是神情嚴肅,手按刀柄,態度警惕。
原本還有些慌亂的潑皮一夥,見到來人之後,立刻點頭哈腰,拱手笑著迎了上去:
“張二哥來的正好,這有個外鄉人,竟仗著一把稀世神兵,想要傷人,還請二哥為咱做主呀!”
陸鳴眉頭一皺,有些預感不妙。
這些無賴若把責任推到自己頭上,就算自己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怕這些兵卒也不會幫著他這外鄉人。
正當他想著如何開口解釋時,那持刀的巡防卒卻冷冷一瞥,語氣不善:
“又是你們這幫遊手好閒的散漢,想要欺負外鄉人,遇到硬茬了吧?”
“哪能啊!”為首的青年潑皮立馬叫屈:“我們只是想問問這外鄉人有無需要幫忙的地方,順帶討根口煙吃吃……這總不能叫找事兒吧?”
他避重就輕的對著巡防兵狡辯。
這個時代,菸草並沒有大規模種植與普及,也就一些老煙槍會在自家地頭田壟種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