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金滿意被一陣癢意弄醒。
她睜眼,胸口是一個毛茸茸頭,髮絲散亂戳到她的脖子。
男人的呼吸均勻綿長,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她鎖骨上。
這時候酒氣已經散去大半,晚上零碎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深吸一口氣,耳根通紅。
她沒想到自己酒後那麼放縱,視線在傅辭梟的唇角一瞥而過,像觸電般瞬間收回。
她小心翼翼把裙襬從男人身下抽出來,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嗚……”傅辭梟皺眉,好像要醒過來了。
她僵住,不敢再動。
等他呼吸均勻了,才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才邁步,她就僵住。
空蕩蕩的感覺讓她羞恥感爆棚。
內衣被凌亂的扔在地上。
她沒好意思看,臉頰通紅。
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應該是對門,戶型和她家基本一致。
她抿著唇,像蝸牛一樣朝門口慢慢挪動。
“準備去哪?”懶洋洋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她僵住,緩緩轉頭。
傅辭梟單手撐著頭,臉上掛著邪肆的笑意。
“你繼續睡,我出去走走。”她強撐著不露怯。
他抬頭看了下表,“現在凌晨2點,金寶想走去哪裡?”
窗外漆黑,只有零星的視窗有燈光閃爍。
金滿意以為現在最起碼5點左右了,哪知道竟然才2點。
她尬笑兩聲,“我有凌晨散步的習慣,你別管。”
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從床上起身。
屋內只有一盞感應小夜燈亮起,微弱的橘色燈光灑在他的身上,眉眼垂下,黑壓壓的一片。
他像在夜裡潛伏的野獸,一步步靠近他的獵物。
“吃幹抹淨想逃?”
他挨的很近,拱起身子俯身看他,鼻尖靠近,氣息交融在一起。
她被擠得後退了一步,抵在牆上。
“你也享受了。”
他眼皮一掀,嘴角微翹,“沒飽。”
她被他的理直氣壯堵的噎住。
“金寶~”他突然放軟語氣,“你昨天答應我今天就去離婚,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逼近的動作太強勢,她微微側頭。
“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
“而且床上的話你怎麼能當真,不作數的。”
“你不想離?”他眉眼慢慢冷硬下來。
“你還愛著傅錦懷故意拿我當氣他的工具?”他呼吸粗重,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只要想到有一絲這種可能,他的心就被緊緊揪起。
男人嘴裡說著狠話,眼底卻像是是要被遺棄的小狗,滿是委屈。
她的心突然就軟了一下。
“不是,婚早晚會離,只是不會這麼容易。”
她捧住他的臉,摩挲他的眉骨,“不是故意拿你氣他,他還不配。”
傅辭梟開心了,漂亮的鳳眼彎了彎,把臉頰往她手裡湊。
“那你為什麼選我?”
還沒等她開口,他就拿喬賣乖,“今天是我生日,說點我愛聽的。”
金滿意輕笑。
“因為你年輕,你多金,你帥氣,你貼心。”
他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你說過今天會送我禮物的。禮物呢?”他的手已經悄悄攬上了她的腰。
“你今天是不是有約?”
傅辭梟搖頭,“沒有,我一整天都要和你在一起。”
她拍了一下他的手,“說實話。”
他推推搡搡最後才說,“很久之前和朋友約了今天去賽車跑山道。”
“開紅色法拉利嗎?”
“金寶真瞭解我。”他喜滋滋垂頭在她頸窩。
金滿意想起原劇情,因為剎車問題控制不了車速,傅辭梟和那輛紅色法拉利一起被撞得稀碎。
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就這樣猝然離開了人間。
她心裡劃過一絲滯悶,嫩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
“金寶。”他嗓音暗啞。
“嗯。”她輕輕回答,細軟的嗓音在漆黑的夜裡迴盪。
“我想吻你。”
她烏黑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肩頭,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像是成了癮,溫熱的唇在她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