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傅錦懷的電話沒停過,金滿意煩不勝煩,直接把他拉黑了。
關於離婚的事她先按下不表。
如果傅錦懷和沈薇強壓著她不肯離婚,那最後只會陷入時間拉鋸戰的僵局。
她需要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訓狗的鞭子必須握在自己手裡。
週三,她終於把最後的工作交接完成,辭職信提交給了陸川。
到了下班時間,她做東,大出血請實驗室小組所有成員吃飯。
包間裡大夥聊得熱絡。
“滿意姐,我好捨不得你呀,能不能不走?”
“要實在捨不得我,可以跟我一起走呀,我那裡歡迎你。”她夾了一塊肉溫柔地放在小師妹碗裡。
陸川眼睛一瞪,“已經拐走我好幾個徒弟了還想再拐?多少給我留點。”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傅辭梟坐在金滿意旁邊,沉默地給她剝蝦。
小師弟坐在他另一邊,也想吃蝦,呆愣愣的問了一句,“傅辭梟,你怎麼不給我剝呢?”
傅辭梟一點餘光都沒給他,“你沒手嗎?”
“滿意師姐也有手呀。”
“小師姐的手金貴,我樂意給她剝。一桌子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吧。”
無辜被懟的小師弟只能委屈巴巴自己剝蝦吃。
因為是離職宴,大家情緒上頭,多少都喝了點酒。
飯局結束了,沒有喝酒的幾個負責開車送人回家。
傅辭梟沒喝酒,他是負責送人者之一,車上坐了四位女士,把另外三位送回家後,車裡只剩金滿意。
她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睛,眼皮透著粉紅。
小臉浮現醉酒的紅暈,溼潤的嘴巴微微張開,一副毫不設防的模樣。
車停在樓下,他解開安全帶,輕輕呼喚她:“金寶,醒醒,到家了。”
濃密的長睫毛顫了顫,她緩緩睜開眼睛,“到家了?”
喝了酒之後腦袋運轉不快,她懵懵懂懂跟著重複了一遍。
“對,到家了,我們下車。”。
“我不下,我想睡覺。”她小聲嘟囔,自己困得要死,一點不想動彈。
“回去再睡,這裡地方窄,睡得不舒服。”
“我不。”她任性起來,嘟起紅唇,半眯著眼睛側過身去。
傅辭梟很少看她嬌憨的模樣,心裡微動,故意去逗她。
“金寶,起床啦。”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朵裡。
她惱火地揉了揉耳朵,“別吵!”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軟軟嫩嫩。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指,用尖牙咬住這個不讓她睡覺的罪魁禍首。
她咬的不重,傅辭梟能感覺到她的溼軟。
眼眸暗沉下來,他指尖輕動,抽出。
他想到那晚,喉嚨一緊。
“金寶,你什麼時候離婚?”他趴在她的耳邊,低聲問。
她被這嗡嗡嗡惱人的聲音攪的煩躁不已,努力睜開半個眼皮。
眼前人影重重,她模模糊糊看清是個帥氣的男生,她用手捧住他的臉。
“乖,別吵。”抬頭吻了一下,想借此封住他吵鬧嘴。
他眼眸暗沉,任由她的唇胡亂輕啄,唇齒開合,不依不饒的問:“快點離婚,什麼時候才能離婚?”
她惱了,眉間微蹙,封住他的唇舌,不讓他再有開口的機會。
路邊的燈光慘白,從玻璃窗傾瀉進來,車內忽明忽暗。
還算寬敞的車內空氣突然滯緩起來。
他呼吸很沉,垂著眸目不轉睛凝視她挺翹的鼻尖和紅潤的唇舌。
“咔噠”一聲。
安全帶彈開,金屬的卡座脆響在車內的空間無限放大回響。
他熟練的摸到調整座椅的按鈕,她隨著座椅整個人向後仰。
她不解溫暖的觸感怎麼突然抽離,正親的舒服呢。
水眸像是朦了一層霧,有難耐不捨。
“金寶想繼續嗎?”他低聲誘哄。
金滿意委屈的點頭,軟趴趴的挺起腰,拽他的衣角。
“那你明天去離婚好不好?”
根本沒有思考他說了什麼,小腦袋使勁的點,軟綿綿的說好,讓他快點過來。
傅辭梟笑了,終於如她所願側身傾覆過來。
她如海藻般的髮絲散亂在紅色皮革座椅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