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蔓煙的腿狠狠一顫,“老祖,大哥……”
老頭橫了她一眼,以前雖然覺得此女驕縱了些蠢了些,但天資還算可以。
結丹不是問題,能給家族當個助力,現在看來,是禍根才對。
“你可有差人打傷這位小友?”
司蔓煙撲通一聲跌坐在地,“老,老祖,我沒……”
她話還沒說完,舒安就掂了掂手裡的問心如意,“你要不要試試,你把它握在手裡的時候,心中所言所想都會給你報出來,
當然,我們不會問其他的問題,就只在打人這件事情上提問。”
司蔓煙一臉頹喪,她不敢讓問心如意來翻譯心中所想,忙給老祖磕頭,“我錯了,老祖救我。”
她自己承認了,舒安就把問心如意收起來,楚湛昀的符寶也收了回去,摺扇防禦還是開著。
“既然她已認錯,你們要如何才算討公道?”
老頭沉著聲。
楚湛昀一指張靜遠,“我家師兄全身是傷,身上骨頭斷了大半,內腑也傷的不輕,服用了好些珍貴的丹藥才能勉強行走,
這些損失,讓司蔓煙如數賠償。”
司蔓煙臉上全是驚恐,她沒靈石,她的靈石都是要用來結丹的,怎麼能給了這些人。
老頭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她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含義,元嬰氣勢一壓,司曼煙直接趴在地上。
取過她的儲物袋,神識一掃幾乎將所有靈石取了出來,裡面有七萬的上品靈石,還有十幾萬中品和一些下品。
瞪了一眼司家主,果然是家養的老鼠。
這司蔓煙甚少出去歷練,又沒有一技之長,哪能賺來這麼多靈石,肯定是他給的。
他沉著臉,
“這裡有五萬上品靈石,和十萬中品,當做賠償,兩位小友應該滿意了吧?”
老頭把靈石挪移進了另一個低品的儲物袋,拋了出去,楚湛昀用青玉摺扇卸去力道,接了過來。
“多謝前輩大義,我替師兄謝過了,不過……醫藥費有了,我師兄這次受傷,給他帶來的心理創傷極大,恐怕這兩年修行會受一些阻礙。”
老頭壓著火氣,勉強從自己儲物裝備裡面取出了一個玉盒,丟給了楚湛昀。
“這是紫玉人參,當給小友壓驚。”
楚湛昀又是拱手一禮,“多謝前輩,還望日後多加管束這位仙子,免得……”
免得她害人害己。
舒安叫人扶著張靜遠,一行人從司家離開,十幾個金丹期沒派上用場,他們也就各自回了該去的崗位。
回到了客院之中,張靜遠嘆了一口氣,感覺楚湛昀這樣為他出頭,狠狠的得罪了司家那個老頭,萬一那老頭想對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該怎麼辦。
想著等會給師尊發個信,找一位元嬰修士過來,接他們回去避避風頭。
楚湛昀扶著他躺好,五臟六腑的傷他自己靠著丹藥治好了,不過這骨頭,需要特定的丹藥,靠靈力接續不是一時之功。
楚湛昀拿了之前妙善真君給她的斷骨生筋丹,給了碎星一顆,裡面還有不少。
此時正好拿來用。
“師兄你自己接骨,能行嗎,要不我幫你吧。”
他這好歹也是因為自己被誤傷,幫他療傷理所當然。
張靜遠齜牙咧嘴,“嘶,我這傷沒白受,師弟你不用太自責。”
誰要是打他一頓,能給他五萬上品靈石,和一隻凝嬰丹的主藥,他願意隔三差五被打。
楚湛昀沒get到他的腦洞,既然他說能行那就讓他自己治療,出了他的房間,到了外面的客院大堂。
舒安正坐在其中,本來過上兩天就該是他們啟程前往曲江湖,只是張靜遠這一受傷,恐怕就要耽誤些時間。
“舒道友,我師兄受傷行程需要暫緩。”
舒安擺手,“這倒無妨,我是想問問道友,你對琴棋書畫有無涉獵。”
楚湛昀想了想,只回了一句略懂,她真是略懂,啥也不懂,不過有掛可以開,想懂自然可以懂。
舒安不知她是謙虛還是真懂,他看他骨齡不過三十,又已經是築基後期修為。
想來對修行一道極為刻苦,不像是有閒暇時間來研究這些旁物的。
他把他的略懂,當成了真的略懂。
隨即給楚湛昀拿來了許許多多的玉簡,其中內容包羅永珍。
一些樂法一些棋路,與書畫的前人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