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是有些心疼玄修的,前世這傻孩子估摸著也從青丘出來找曲蓮殊了。
沒有帶著小富貴的她恰巧在外遊歷,找不到線索的玄修最後到底去了哪裡呢?
總之後來的曲蓮殊身邊並未出現玄修此人。
只是這些事她無法對曲蓮殊提起罷了。
玄修依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地上碎裂的玉石碎片與躺在其中逐漸變冷的燒鵝發呆。
曲蓮殊冷若寒冰漠然道:“我是為了他好,才叫他回去,他不能留在這裡。”
玄修突然像是回過神,抬起頭直視著曲蓮殊的眼睛道:“為什麼我不能留在這裡,你卻可以留在這裡千年不回去?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
觸及曲蓮殊的痛處,回憶起那長達千年的禁錮,他下意識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曲蓮殊一甩袖不欲與玄修多說轉身便走。
然而這種冷漠與輕蔑的態度終於激怒了玄修,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許迢迢剛想與他解釋,就見玄修一揮袖,一道迅疾如電,快的看不清模樣的黑色之物朝背對著他們的曲蓮殊襲去。
耳後風聲異動,那物幾乎是瞬間就到了曲蓮殊的後背,他反應極快,反手便將那物掐在手中。
許迢迢這時才看清曲蓮殊手中掐著的是一條鱗片黑亮的小蛇。
它被曲蓮殊掐住了頭部,尾部不死心的纏繞著他白皙的手腕,它的嘴張的極大,口中尖牙閃著淋漓的毒光。
“曲蓮殊,我要和你打一架,輸了我就走,贏了我想做什麼你都不能管我。”
玄修下完戰書,身上隱藏著的妖氣驟然爆發,殿內瓊林玉樹般的精緻陳設在他的威懾下開始寸寸龜裂。
在玄修爆發的一瞬間,紀泫之就乖覺的張開屏障將許迢迢庇護起來。
“玄修,別衝動啊!我師父嘴硬心軟,你誤會他了!他方才沒再拒絕你不就是同意的意思嗎?”
許迢迢知道曲蓮殊死要面子,被關了千年從未向青丘求助過,還不許她在外提起他的名字。
然而她的話玄修現在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他被戰意控制,俊美白皙的側臉開始若有似無的浮現出鱗片的形狀。
他懵懂的神色徹底消失不見,像是一隻蟄伏的野獸,眼中殺機四伏,緊鎖住曲蓮殊頎長清絕的身影蓄勢待發。
曲蓮殊冷哼一聲,將手中被掐住命運脖頸的小黑蛇甩在地上。
“這裡是人族的地盤,不是青丘,你再這般放肆,無人容得下你。”
曲蓮殊才跟姬無楚擔保完不會讓玄修惹事,這就要打起來了。
許迢迢心提了起來,剛想以符拖慢玄修的動作,就聽曲蓮殊道:“迢迢你別出手招他,他現在紅了眼,是不會管對方是誰的。”
玄修是認真的。
“廢話少說。”
玄修右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曲蓮殊撲了過去。
妖氣轟然對撞,許迢迢只聽得耳邊一聲巨響,恢弘的宮殿吊頂猝然陷落。
煙霧瀰漫中,她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兩個人的動作,只看到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傲然對立。
煙霧逐漸散去之後,許迢迢才看到一片廢墟中的玄修,腰際往下已經不是屬於人的腿腳,而是一條巨大粗實的黑色蛇尾!
玄修的真身果真是修蛇。
那蛇尾上面密佈鋒利泛著寒光的鱗片,隱在煙霧中十分駭人,被刮一下怕是得直接皮開肉綻。
許迢迢看到玄修妖身已現,連忙將視線投向曲蓮殊,幸而曲蓮殊還未現出妖身。
好傢伙,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妖修都是怪物了。
這還沒打起來就廢了一座偏殿。
真打起來怕是整個青梧峰都要化為一片廢墟。
許迢迢緊張的看著二人動作,十分後悔沒有在衡桑城多買幾隻燒鵝吸引玄修的注意力。
恰在這時,她眼尖的看到地上有一粒晶瑩閃爍著微光的物什。
是玄修平日寶貝最:()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