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悠徹底傻了,從未想過的謠言誕生了。
什麼叫他是他的私生子?
“無我為什麼要說我是姬無悠的私生子?”
姬無悠一臉懵然,始終沒明白這其中的因果。
無憂雖然亦正亦邪,但是不至於用這種自損八百的方式報復他吧?
不對無憂確實是從他心中誕生的
難道無憂一直將他視作父親?!
姬無悠第一次感覺腦子短路了,他頹然坐下,被許迢迢一把扶住。
“無憂,你是不是傻了啊,當然不是你說的啊。”
許迢迢感覺到了無憂的崩潰,提醒道:“你是不是有一日和姬師叔一道共乘一劍外出,那時落入別人眼中才傳出奇怪的話。”
“我本是想直接去找姬師叔讓他去尋姬掌門幫忙澄清此事,但是我想到你牽扯其中,也有知情權,才先告訴你。”
差點以為自己喜當爹的姬無悠如蒙大赦,惱道:“究竟是誰敢在背後傳這樣不三不四的話,我定然不會放過他!”
語罷起身便要去找姬無楚。
等走出幾步他反應過來如今他與無憂換了身份,不能叫姬無楚知道。
看來得先去找“姬無悠”,姬無悠沉著臉神色十分難看。
幸而許迢迢知道他與無憂的關係,否則他莫名其妙擔了惡名讓她誤會,都不知道是哪來的橫禍。
許迢迢以為他要出去尋事,連忙拉住他道:“無憂,你別衝動,此事還是先告知姬師叔一聲,叫姬掌門查明還你們一個公道。”
怒氣橫生的姬無悠猝不及防被她拉住手,女子軟嫩如凝脂般的柔夷與他交握,讓他心中的怒意都消退了許多。
許迢迢並未察覺“無憂”的異常,道:“走吧,我帶你去找姬師叔,姬師叔一定有辦法。”
姬無悠聽得她對他的信任,頓時為自己的方寸大亂羞慚起來,道:“此事我會去找姬無悠一同解決,你勿要插手。”
若是許迢迢在場,無憂鬧起來定會被她發覺二人的問題。
許迢迢本還有些擔心不敢讓他獨自面對姬無悠,可是轉念一想,二人曾同乘一劍,或許說明二人關係和緩了一些?
“那我將你順路送去雲遊峰吧,正好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許迢迢想起方才和曲蓮殊商量的起醫館之事,不若就找此前修葺雲遊峰的人來修建醫館。
二人達成共識,許迢迢便帶著無憂一路到了雲遊峰。
許迢迢原想與無憂一同上山見姬無悠一面,不過沒想到無憂似乎十分牴觸她和姬無悠見面。
她只得先行離開,並約好時間到時候來接無憂。
姬無悠看著許迢迢的身影逐漸遠去,對身旁蔥鬱的林海道:“出來吧。”
一道身著黑衣,揹負青蓮的俊逸身影自隱蔽處走出。
不過他此時看起來十分惱怒,姬無悠看到自己的臉上露出如此生動的神情還有幾分新奇。
“你算計我。”無憂怒道。
許迢迢在劍凌峰的那十幾日他尚未察覺什麼,不過是住處與姬無悠換了。
住宮殿還是住山洞對無憂來說並沒有差別。
直到許迢迢出事,他才驚覺他根本無法以姬無悠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守在她身邊。
今日早晨他想去找許迢迢卻被姬無悠攔下,甚至剛剛他只能躲在暗處偷偷看她。
“我算計你作甚,你若不願就將我身體還來。”
姬無悠想起來找無憂的正事,道:“那日我們從劍凌峰迴來,落入有心人眼中,有些不好的傳聞,需要你出面去找掌門師兄澄清此事。”
“什麼傳聞?”
無憂本不欲搭理姬無悠,等聽說傳聞同樣將他波及其中才勉強提起一點興趣。
“傳聞你是我的私生子。”
姬無悠說出這句話時殺意四溢。
被迫修身養性十餘日的無憂:???
垂死病中驚坐起,我父竟是我自己。
“是誰說的,我定要殺了他不可。”
短暫的窒息之後,無憂鐵青著一張臉就要去找姬無楚。
“你自詡能比我做的更好,如今我卻難以信服。”
姬無悠認真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和你一道去找掌門師兄。”
一個不好,這私德有虧的名聲就要伴隨他一生一世了。
就算他不在乎聲名狼藉的名聲,也擔心許迢迢介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