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回了青梧峰,許迢迢想著反正她要去尋無憂,乾脆送佛送到西直接將琢心送回他住的偏殿。
弱水一落地許迢迢就見曲蓮殊已經坐在殿內等候,他靜靜的坐著,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曲蓮殊聽到動靜,臉上晦澀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見恢復了平日的風采。
一抬眼見琢心與許迢迢一道進門,奇道:“你們二人怎麼一起來了?”
“今日我帶琢心去符峰拜會了一下阮師兄。”許迢迢道。
看到曲蓮殊臉色變化全程的許迢迢開始反思自己忽視了自家孤寡老狐的精神狀態。
這麼些日子,一個上門求醫的都沒有,師父肯定是感到挫敗了。
唯一的病人琢心不在,他就只能乾坐著等琢心回來。
好慘。
這也是沒辦法,凝柔仙子在萬劍宗經營百年,醫術醫德有口皆碑,若有受傷生病的,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去雲煙峰。
“原是如此,那阮庭舟是何情況?”曲蓮殊問道。
琢心搖了搖頭,不需再多說一言曲蓮殊便懂了他的意思。
不過這也好,若是人人都如琢心一樣,那可就要天下大亂了。
琢心如平日一般坐好,曲蓮殊檢視了一番他體內妖針情況,道:“還是須得趕緊將身體強度提上去,總不能一輩子帶著妖針過活。”
“迢迢也已金丹,你選個日子提一提也不會太打眼。”
琢心的真實身份始終是個秘密,梵心轉世的事一暴露出來琢心就會馬上變成眾矢之的。
畢竟,壽元將盡的老怪物,難道真的沒有存著自己神魂不滅重修的心思?
既然世人尊崇的梵心佛子都可以,為什麼他們不可以?
琢心是莫名其妙的輪迴,他們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搶奪無辜之人的身體,奪舍。
“多謝。”琢心道。
二人交談間,許迢迢開始考慮尋個時候滴一滴泫露到溫泉中去了。
琢心都打算回慈悲寺了,她怎麼也得幫他一下。
眼看著曲蓮殊又要為琢心施針了,許迢迢下意識躲出去避嫌。
在踏出偏殿前她想了想還是道:“師父需要我在弟子中為你宣傳一番嗎?”
“宣傳何事?”曲蓮殊不解道。
“就是咱們的醫館,一直沒人來光顧,冷冷清清的,這長久入不敷出也不是個事啊。”
許迢迢三四年前將符峰盤活了,這會兒想著給曲蓮殊找點事做,省的一個人在青梧峰孤寡孤寡。
至於曲蓮殊在合歡宗的時候,許迢迢問都不用問他一個人的時候在青梧峰做什麼。
想也知道肯定是和沈青玉密謀給合歡宗修士種魂絲去了。
曲蓮殊嘴角一抽,道:“我不喜別人來擾我清淨,你勿要擔心,我餘下的家資養你儘夠了。”
上門來求醫的,他不會拒絕,但是讓他主動去求別人來找他治病?
算了吧,狐生難得清淨。
若非許迢迢,他都回青丘去了。
“我倒覺得迢迢說的很有見地。”琢心開口道。
在他看來,曲蓮殊被蕭藥所害所以冷了心,慢慢找些事做就會發現人族並不是都是用心險惡之輩。
曲蓮殊這一手醫術不用也是浪費,醫修與佛修相同也有修功德一說。
妖修雷劫本就難度,若是攢些功德傍身對曲蓮殊大有好處。
“是吧。”許迢迢第一次感覺到和琢心有默契了。
“這青梧殿太高了些,病人上門不便,我到時去尋人到山腳起間小醫館,再去器峰定製醫修專用的器具,還有要去丹峰定些丹藥”
許迢迢絮絮叨叨將接下來要做的事說了一堆。
其實要她說,這要做生意,不對,是無論做什麼,樣子得先擺出來。
他們這青梧殿一點也不像醫館,簡直就是仙宮,來看病的心裡都得打鼓。
得先弄出個醫館的樣子來,再去宣傳才能事半功倍。
曲蓮殊雖不願下山坐館,但對徒弟的關心卻十分受用,半推半就之下還是矜持的答應了。
許迢迢將此事記在心上才離開琢心住的偏殿,接著去找無憂。
沒想到依舊是撲了個空,她正想著該去何處尋找無憂時卻見他恰好從外走來。
“無憂,你去哪了?早上來找你就沒見你人。”許迢迢邊說邊迎了上去。
“剛從你那回來。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