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話,跟在曲蓮殊身旁的江夜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臉上先是閃過迷茫,等意識到無憂話中暗藏的深意,再想到他吩咐自己拖住曲蓮殊
江夜心頭大駭,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最後望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曲蓮殊還有沒事人似的無憂,他乖覺道:“宗主身旁還需要我伺候,我不便久留便先告辭了。”
江夜走不走的根本沒人關心,不過為免他回去之後在朝胭面前亂說,曲蓮殊還是等他走了才步入大殿。
此前許迢迢因為言靈禁制昏迷時,無憂曾說過要帶許迢迢離開,而他當時因為心中愧疚也答應了一切都聽從許迢迢的意思。
但是這不代表無憂可以私下誘拐她。
許迢迢見到曲蓮殊倒是很歡喜,乾脆從床上坐起來披了件外衣,見他狀態與平日不同,再次詢問道:“師父,你真的解開鎖妖陣了嗎?”
其實她方才已經問過琢心和沈青玉了,只是當時她昏昏沉沉的,沒親眼見到曲蓮殊脫困,加之他現在還是少年情態,讓她有些不確定。
“我已自由了,你無需擔心。”
曲蓮殊溫言道,他本是想質問無憂的,見她滿目澄澈,心知在她面前鬧出來只會讓她為難,還是嚥下了想說的話。
“無憂加曲蓮殊,至少金丹後期。”
識海內欠揍的某器靈再次跳出來刷存在感。
這會兒不消細說,許迢迢就明白了紀泫之的意思,聽著他雀躍的語氣嘴角一抽,心道合著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都是行走的修為。
她忍不住對識海中的紀泫之心道:“你有本事你就自己上,我是不去,為了爽一下丟命也太不值得了。”
“無事,有風月畫鑑,他們都會對你死心塌地。”
紀泫之以為是許迢迢終於來了興趣,精神大振。
“你別胡說,做壞事別拉上我。”
系統的聲音響起,原本許迢迢的識海整個都是他的,紀泫之闖進來之後分了一半走,現在聽到他還在唆使許迢迢走原劇情的老路就來氣。
一時之間兩道器靈在許迢迢的識海中吵的不可開交,她煩躁的揉了揉額頭,就見無憂與曲蓮殊皆關切的望著她。
“我沒事,就是頭突然有點痛。”
許迢迢遮掩道,系統的事還只有她自己知道呢,而且紀泫之打的主意實在太卑劣了,被他們知道的話她感覺她都沒臉見人了。
曲蓮殊微微嘆息,以為是她察覺到他與無憂的機鋒,道:“可要好好休息?我與無憂先出去,晚些時候再來探望你。”
“好。”
許迢迢一口答應下來,等到眼看著無憂與曲蓮殊一同離開貼心的為她將門關上。
她聽著識海中不知死活還在與系統爭執的紀泫之的聲音冷笑一聲,從枕邊的靈獸袋掏出小富貴,接著將此前的縮小版絕泫瓶丟在地上:“小富貴,呲他。”
“許迢迢,你敢!!”
滿含怒意的聲音從識海中響起,接著傳來系統的竊笑。
“你與我定下契約時對我如此狠辣,要不你就自覺些自己解除契約,要不怎麼對待你是我的事。這次是狐狸尿,下次是什麼可說不準了。”
聽了她的話,龜縮在許迢迢識海深處的紀泫之立刻現身,鐵青著一張臉揮手將已經半蹲下的小富貴甩開,再將本體收起。
“我好心被你當做驢肝肺,你本就是合歡宗修士,不靠雙修修煉靠什麼?你不趁著他們對你尚有情意撈些好處儘快提高修為,等他們醒過神來再近身就難了。”
“只要你有這個念頭,我與風月畫鑑都會幫你。”
紀泫之在合歡宗不知見過多少薄情男女,苦口婆心勸導許迢迢吃到嘴裡拿到手裡的好處才是真實的。
“你別瞎說,事實證明你這路子走不通。”
系統沉痛道,他不確定紀泫之知道白姣姣那一世的情況又會動什麼歪腦筋,索性沒告訴他。
“你若真心認我為主,就不會質疑我的選擇,一心想為我做決定。你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我被你玩死了你還可以尋找下一任主人。”
“系統,可有解除我們之間契約的法子?”
這個與她根本不是一條心的絕泫瓶,對她來說太燙手了。
“迢迢,你現在修為對他來說還是太低了契約的反噬你恐怕扛不住。”
系統如實道,之前紀泫之剛與她立下契約時他就試著強行將紀泫之驅逐出去,但是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