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無話,許迢迢跟著明靜飛至齋堂取到齋飯,看到齋堂中坐著不少正在用飯的弟子。
令她吃驚的是,除了尚未辟穀的煉氣期佛修,之前路上遇到的結丹弟子也有在此用餐的。
明靜手中提著食盒,恢復了方才的親切,道:“因為蔬果皆是師兄弟們親手培植,所以寺內上下都愛這齋堂的齋飯,有時澄明住持也會過來呢。”
“下次許道友便不必親自過來了,我會給你們送過去。”
這齋堂放眼望去全是穿著青色僧袍的佛修,許迢迢暗想估計其他勢力的修士也是慈悲寺弟子送飯。
許迢迢本想接過明靜手中的飯盒自己回客院,不料明靜卻堅持要送她回去。
二人回程路上,許迢迢見明靜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目光不由落在下方層疊的山巒上。
未進山門時粗看雲霧繚繞,近看山上布著層單薄的雪色,應是前幾日落下的積雪。
今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午間日光溶溶,曬在身上有種溫熱的暖意。
許迢迢略過一座座山峰,下意識開始記路,等記到第五座山峰時,她突然敏感的發覺有些不對勁。
她跟著琢心略習了一些陣法常識,慈悲寺的這地勢地貌,讓她想起她曾陪琢心勘察合歡宗的地勢地貌。
合歡宗是以全宗為局佈下的上古鎖妖陣,陣眼在不勝樓,被紀泫之藏著。
這慈悲寺的地勢也很像一個大陣,但是和合歡宗的陣形並不相同。
莫非這是慈悲寺的護宗大陣?
許迢迢有心想問問明靜,但是之前琢心的事已讓明靜看起來有些戒備。
於是她對識海中的紀泫之道:“紀泫之你在嗎?”
紀泫之應了聲,許迢迢才道:“我一直沒問過你,合歡宗鎮壓我師父的鎖妖陣是誰設的?”
“那陣融入合歡宗本身的地勢,總不至於是合歡宗立宗祖師那時就預料到要鎖下我師父吧?”
紀泫之沒想到許迢迢會突然翻起舊賬。
不過事不關己,他很痛快的答道:“我與許清宴的第一任主人梅楹仙子創立合歡宗,宗門選址是她某位裙下之臣佈置的。”
“至於鎖妖陣,則是蕭藥自己鼓搗的,她尋了許多留下你師父的方法,各種剋制妖修的法子她都動過心思。”
“最後發現整個合歡宗就是個天然大陣便起了利用之心,因為這法子最穩妥,你師父不通陣法,就是身在局中也看不出來。”
紀泫之的解釋找不到任何破綻,許迢迢:“我觀這慈悲寺的地形有些像合歡宗,但是又不是鎖妖陣,你們認得這陣法嗎?”
紀泫之擺了,許清宴道:“我一道靈識飄忽幾千年才落地,紀泫之更是從沒出過合歡宗,我二人又非陣修法器不擅佈陣,不如直接問琢心?琢心肯定知道。”
許清宴給她指了條明路。
許迢迢嘆道:“走時我惱琢心算計我,連道傳訊符都沒給他留,無憂我倒是能聯絡上,但是他在閉關修煉,我怎麼能打擾他呢?”
許迢迢與二靈一陣嘀咕,她不由將希望放回明靜身上。
她對明靜道:“明靜大師,我在萬劍宗時也:()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