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與姬無悠披著晨光回了城主府,各自回房休整一番便去向辛夷夫婦辭行。
辛夷二人知曉他們有事在身,留也留不得幾日,強留反倒誤了行程,所以也沒有多做挽留。
辛夷本想親自送他們到靈舟行去,許迢迢婉拒許久才打消她的想法。
等上了靈舟再望向下方越來越渺小的月嵐城,又是與此前截然不同的感想。
許迢迢將畫卷抽出,畫出記憶中月嵐城十五月夜的萬家燈火,皎皎明月。
修行的日子過的極快,除了中途靈舟降落或中轉的幾個大城,姬無悠照舊約她下去走走逛逛,其餘時日她都安靜待在房中作畫。
如今她一畫生靈,已有小成,想必到了慈悲寺進修念力之後便能更上一層樓。
許迢迢將手中的已完成的雪景圖收起,推開舷窗,見窗外飄雪如絮,下方的山川河流都像浸在白霧中,茫茫然只能隱約看清輪廓。
他們走時尚未入冬,現在都開始下雪了,不過這也是慈悲寺地理上偏北的緣故。
這點冷對許迢迢這種金丹修士來說並不算什麼,然而在上個城鎮落腳時姬無悠還是為她準備了件毛茸茸的白色披風。
據說是用稀有的靈兔皮毛製成的,十分珍貴。
謝天謝地,這回終於不是死亡純粉的了。
許迢迢與姬無悠關係親近不少,至少現在是能開的了玩笑,能直說許多話的關係了,所以她雖然感激但還是婉拒了。
沒辦法,她收了也是壓箱底,因為曲蓮殊的緣故,她從不穿妖獸皮毛製成的衣物。
雖然妖與妖獸本質上是兩個物種,但是以己度人,她披個兔毛披風什麼的被曲蓮殊看到總歸不好。
姬無悠知道她的意思後也沒有強求,只是暗地裡更加註意許迢迢的喜好。
他們一行定的皆是靈舟上房,房內內備有燧靈石,只要放在屋內,屋裡就回暖的像春日一般,他倒也不用擔心她凍著。
許迢迢想到自家師父,算算他與玄修比他們還早幾日出發了,一直沒有訊息。
她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曲蓮殊給的傳訊玉佩摩挲一會兒,然後看著手中玉佩發呆。
她一直忍耐著沒有與曲蓮殊他們聯絡就是不清楚從人界到妖域路上有無危險。
她擔心她貿然聯絡他們反而壞事,可是曲蓮殊也一直沒有聯絡她。
許迢迢猶豫再三,還是往玉佩中注入靈力,玉質潔白的玉佩在吸收了她的靈力後緩緩從她手中升起,散發著瑩藍的光輝。
“師父?”
許迢迢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玉佩不確定道。
“”
短暫的沉寂之後傳來一片波濤洶湧的浪潮聲,像是在橫渡大江大河,許迢迢豎著耳朵聽著玉佩那邊傳來的聲響。
若非舷窗外的飄雪讓她清楚她在半空的靈舟上,她都懷疑她在大船上了。
“曲蓮殊,我好像聽到迢迢的聲音。”
是玄修的聲音。
許迢迢激動起來,連忙回應道:“玄修,是我,你們現在到了哪裡?”
“我們剛上迷津渡的船”
玄修聽到許迢迢的聲音也激動起來,不過話還未說完就被曲蓮殊掐斷。
:()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