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
許迢迢本來還在想白姣姣的事,陳妙的發問讓她只得先將思緒引到陳桑身上。
她口中的糖球尚未融化,只能勉強道:“沒有。”
陳桑為了避嫌都把自己變成雞皮鶴髮的暮年模樣,身邊稍微親近些的女子就一個陳霧,陳霧還是他留下在符峰主事的徒弟。
他們倆站一起,說是爺孫都有人信。
許迢迢在符峰住的那三年裡,陳桑常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研究符篆,幾乎不露面,難得露面也是指點她們倆畫符。
陳妙一聽,喜道:“那你能幫我把陳桑長老給騙出來嗎?”
陳桑怎麼說也算是自己人,而且與他們掌門有段舊情,怎麼也比那器宗掌門要強吧?
許迢迢連忙擺手,陳桑也算是她長輩,她幫著外人把他騙出來算什麼。
而且之前姬無楚為了圓她的行蹤,對外宣佈她被陳清漪邀請去仙符宗做客。
陳桑是真的不顧以前“生死不復相見”的誓言,拉下臉主動去找陳清漪要人。
陳妙見許迢迢拒絕,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提的要求有多強人所難,她歉意道:“對不起,迢迢,我一下沒想到。”
陳妙在仙符宗受宗門上下寵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好在許迢迢也知道她性格良善,隨口一說並無惡意,二人越過這一頭又親親熱熱的挽著手在一處說話。
姬無悠他們三人在前面不知說些什麼,倒方便她們兩個小姑娘在後面四處逛街。
陳妙抖著自己的小荷包,豪邁道:“迢迢,你想要什麼,買!”
許迢迢才把嘴裡的糖球吃完,失笑道:“我在萬劍宗也賣符的,我靈石夠用了。”
當然可能沒陳妙多,她的積蓄還沒攢多少,幸好這次和姬無悠出來算是宗門的命令,姬無楚會報銷一路花費。
說起來仙符宗也賣符,成品符篆,或者半成品,還有畫符的符筆符紙等等,她有時在外遊歷的時候耗材用完了也會去補充一些。
二人邊逛邊聊,許迢迢說起月嵐城的拜月盛景,道:“可惜你們早走了幾日,不然就能趕上十五了,那月夜實在令人難忘。”
陳妙卻道:“我哥跟我說過這事,問我要不要過了十五玩完再走,我想想算了,關盛不在身邊,月流漿一生一次,我不想叫他錯過了。”
別說,陳韞當時看她的眼神就跟看自家被豬拱了的大白菜差不多。
許迢迢道:“關盛?是在塵眠之境中和你哥一起的那個弟子?”
陳妙白皙的雙頰“唰”的一下變為嬌豔動人的紅潤,她小聲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我和關師弟在一起了。”
“但是我父母說我們還太小了,得等到他透過嫡系弟子的考核,而且至少得我倆都元嬰以後才能結為道侶。”
陳妙父母本不同意此事,奈何陳妙願意,陳韞也認為從塵眠之境中關盛願為陳妙捨命,品性沒大問題。
少年人,未來的成就不好講,至少這一刻捧出來的真心千金難換。
後面留的超長的考察期則是陳妙父母與陳韞給陳妙留的後路了。
許迢迢沒想到分別這些時日陳妙有這麼大的情況,當即傻住,“那下回我再見你,不會是你的道侶大典吧。”
陳妙含羞鬧她:“你在說什麼呢,我才築基,等我到元嬰至少還要百年以上。”
許迢迢想想這也很好,陳妙自己:()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