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沒想到出去還能被琢心給強行按回來。
她的神識像蒙上了一層陰霾,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對方的相貌,只能隱約看到一抹剪影。
她才斷斷續續的聽到什麼後悔,媾和,交易什麼的,就又陷入了黑暗中。
她麻了,說好的同歸於盡呢?
感覺出去後要被琢心給殺人滅口了是怎麼回事。
許清宴:“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迢迢要不咱們撤吧,反正他弄清楚了自己生前最後發生的事,咱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不能吧。”
許迢迢正在懷疑人生,以梵心的性格,對一面之緣的魔女動情的可能性,差不多等於她白日飛昇。
“不讓你出面,一定有緣由,是出於保護,還是有不能讓你看到的東西。”
許迢迢琢磨一下,她拼著意識受損也要往外衝是覺得她的存在擾亂了因果,會導致仙魔大戰的結局走向另一個方向。
沒想到在這種境況,梵心還能從容的跟對方商談。
她心頭一跳,突然有種詭異的想法——如果千年前的走向就是這樣呢?
人族沒贏,只是梵心與這位女魔尊做了什麼交易,所以換得千年的太平。
可是交易的內容是什麼?這位女魔尊後來去哪了呢?現在的魔尊又是誰?
“總覺得看她一眼的話,很多事情就能弄清楚了。”
聽到許迢迢語氣中的躍躍欲試,許清宴連忙勸道:“穩妥起見,還是問琢心吧,他要是不說,你深究又何必,總歸是千年前的爛賬。”
神識受損,嚴重一點可是會變成傻子的。
許清宴與紀泫之二靈現在認許迢迢為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然不希望她以身涉險。
許迢迢還未回答,許清宴似感應到什麼,喜道:“迢迢,這幻境要解開了,我們出去吧。”
不用他提醒,許迢迢就看到自己面前的黑暗開始崩塌了,一直阻礙著她不許她出去的禁錮也沒了。
她試著將神識往外探,白色的靈光窩成小小的一團從琢心心口探出。
霧氣氤氳,四周魔修的殘軀堆成屍山屍海,血氣濃稠。
佛者安然打坐,潔白的僧袍卻已被血色完全浸透成血袍,聖潔不可侵犯的容顏也變得極為妖異。
許迢迢掃視一圈,沒看到一隻活的魔,更別說那位女魔尊的下落。
遠遠的,她看到曲蓮殊正在向這裡奔來。
她迷離徜恍間想著,或許這就是師父最後看到的景象吧。
“琢心?”
她小聲的喊道,他闔著眼眸,她感覺不到他的心了。
身旁的魔景正在寸寸崩塌,好在曲蓮殊最後還是將那些破碎的景物丟在身後,一直跑到梵心面前。
一直沒有回應許迢迢的梵心突然睜開眼,對曲蓮殊道:“如果你想見她的話,千年之後還是去合歡宗一趟吧。”
許迢迢愣在原地,下一刻意識徹底陷入混沌。
再醒來時,房間內檀香嫋嫋,攤開的畫卷陷入一片迷霧。
她的面前,琢心與曲蓮殊同時睜開了眼
:()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